“唐县令、卫七,你们这是去什么地方了,好像被鬼追似的。”常青查到消息就回了衙门,左等右等的把人给盼回来了,但两人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太乐观啊。
此言一出,两人面色都有些僵硬,他们哪里是被鬼追,而是被狗撵啊,但这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人好意思说出口。
唐十七尴尬的咳了咳,“常木头,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常青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说起来还当真有点儿收获,”他瞥了眼在场的人,俱是男子,倒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金生那厮,同第二个死者也是认识的。”
众人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凝重起来,虽然他们将金生的底都查了个底朝天,就是凤阳县一位有钱有闲,又爱瞎凑热闹的富贵闲人,吃喝嫖哪一样少得了他。
据说整条行商巷的走商,都以他为目标,是以,巷子里的走商,带回家中的小娘子,也没几个是身家清白的,你情我愿的事。
唯一让人吃惊的是,他竟然不赌。
十赌九输,这个道理,此人倒是明白得紧,所以才能守紧那些钱财,过上寻常人艳羡的日子,吃凤阳县最好的,住的房子比衙门还富丽,相好的都是好看的小娘子。
良家的,烟花之地也时常有他的身影。
还让人奇怪的是,他家中的钱财,都道是祖上积累的,花几辈子也花不完,时常有去他家中偷盗的,不是迷路,就是没找着地儿。
这样一个奇葩,似乎再做点儿什么事,也不足为奇。
但观其享受的行为,说他宁愿放弃眼前的一切,去做个杀犯,好似说不通;可有些人就是富贵日子过多了,生活太过平顺,想找一些刺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金生与那死者,是何关系?”唐十七眉头微皱。
卫安、刘三等人,也都望着常青。
常青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顿时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烫口,绕舌三匝,好不容易支吾了个开头出来,“据金生交待,死者名叫梦烟,是他花了大价钱,托人从扬州买回来的瘦马。”
扬州瘦马?
“既然他花了大价钱买的,怎的不好好养在家中,怎的拿出来招摇过市,也不怕被人惦记,给他家中种上几亩青草地......”只能说不愧是刘三,这想法也是没谁了。
但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谁花了大代价,不好好在家藏着掖着,还要拿出去给人惦记的,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唐十七赞同的点点头,但是想到从前和兄长,窥破的一切世家私隐,有些事并不能光看表面的,“或许有些人就是爱炫耀,他得了至宝,再者,得了宝贝无人知,岂非锦衣夜行也。”
卫安托着下颌,“可我觉得,这种花大价钱买个扬州瘦马的行为,本身就很奇怪,如果是我,花一两子进个青楼,回到家里,铁定要被阿耶打断腿的。”
众人:“......”长史儿子混得这么凄惨的吗,对比之下,还不如他们呢。
邓七一如既往的少言,只抱着刀听着他们说话。
陈五还在外办事,并未归来,其他捕役亦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充分发挥了他们就扬州瘦马一事上的热情,说得那叫一个如火如荼。
若是再不制止下去,金大财主家里,即将迎来多少个小孩子,有几个亲生的,有几个是帮人带的,都快被他们规划好了。
常青一言难尽的望着他们,“金生,其实并没有你们说的那般.......”
他竟一时哑了言,不知该如何形容金生,毕竟他听到的,比这些人说的还让人难以相信,“金生,其实就是和那女子,去行商巷寻求刺激的......”
常青说完,脸色竟‘腾’的一直就红了,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