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争辩,有些人的脑子走进了死胡同里,无论如何都拉不回来的。
圆通显然也没有与她理论这个的意思,只是顺着她的话,将作案动机说而已,他好奇的反而是另一件事,“老纳一直在寺庙里,凤阳县里那么多的人,唐县令是如何会怀疑老纳的。”
唐十七指了指正在奋笔疾书的卫安,以及神游天外的常青,“他二人白日里去过一趟大师的住处,除了一尊被推倒的佛祖外,还有你那一尘不染的禅室,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而是两位死者,在死之前都去过灵光寺,找大师你解签,至于解签需要一些什么,想必大师比我们更清楚。”
“而且两位死者身上,都沾上寺庙里的独有的香的味道。卫七一开始闻着熟悉,却想不起来,但这逃不过常主簿的鼻子。”
“更为重要的是,当时大师你不在房内,梦烟被害时,你没有不在场的证据,而我衙门里的捕役陈五追踪铁链线索时,路上拖行的痕迹,若有若无,但最后消失的方向,也是直指灵光寺。”
唐十七翘起一只脚,“这间牢房是专门为大师你准备的,瞧大师的模样,想来是满意的,你且瞧旁边那人的。”
圆通这时才有闲情,打探他的狱友,那位坐得远远的犯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都闻到了一股馊味儿,慈祥的眉头一个皱,就成了杀人魔头。
那位心里嫌弃他的狱友,心里一个咯噔,不会吧,他就是在心里骂骂这老和尚而已,不会就被他听见了吧。
圆通双掌合十,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他了然的说道:“原来唐县令早已经看透了一切,那老纳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唐十七摇头,“大师这些年不止杀害了红香和梦烟,以及那位小住灵光寺的女子吧,还有多少人,还请将她们的尸体位置说出。”
“至于你将她们抛尸在行商巷口,可是与这行商二字有关,你觉得被杀的这些人的行为,与行商无异,本县说得可对?”
圆通了然的点点头,“老纳既然已经承认做了案,断没有再隐瞒的道理,这些年我一共杀害了十五位女郎,她们的尸骨都在后山。”
“被你取走的身体部位呢?”唐十七问起了他一直避而不谈的问题。
圆通取下身上的铁链,舒服的喘了口气,似是在回答,又是在反问,“对啊,藏在哪里了呢,唐县令,你知道吗?”
牢房外的被他这话气得,一个个的都觉得手痒,但唐十七没发话,他们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