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善堂?”唐十七眯了眯眼,又和阿水确认了一遍。
阿水这回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一直觉得好似在哪儿见过她们,可就是想不起来,直到今日回家时,路过积善堂。”
“唐县令,你们或许不知道,和善堂最早只是小得可怜的小善堂,在五年前,积善堂一次收留了许多难民,这才在凤阳县露出了头角,有些难民见财眼红,衙门里派我们出去镇压,过了许久,才勉强平息下来。”
“这一对是亲姐妹,当时她们的父母也在其中,可惜死在了那场人为的灾难中,她们也在积善堂中,生活了下来。”
“已经过去了五年,我也一时没想起来,她们的相貌也有些一变化,幸亏长得比较特别,这才没那么容易忘记。”
“长相特别?”唐十七问阿水,“积善堂里不乏长相出彩的,为何你独独对她二人印象深刻?”
阿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们是双胎,生得又冰雪可人,不少人都期待她们长大之后的样子......”
“我那时也就十五六岁,当时还扬言,要等她们长大,一起娶回家呢。”
“可惜了,再也见不到她们长大之后的模样......”阿水很是遗憾的说道,“才十岁就生得这般花容月貌,天妒红颜啊。”
唐十七三人嘴角直抽,不是,阿水你名字带水,也不多找些水照一照自己,娶一个就算了,还想娶一双呢。
偏生阿水并不觉得,“当时有许多人都同我有一样的想法呢,我们为此还动过手的,”他又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我们都是好兄弟,打过之后,谁赢了就暂时得一天的话语权,第二日再比过......”
常青点了点头,“十五六岁正好是做梦的年纪,他们那时有那样的表现也不足为奇......”
卫安蹭的一下偏过去头,“常木头,那你十五六岁的时候,可有心仪过什么人?”
常青无奈苦笑道:“彼时我与家中二老,正在为自证清白而努力着,哪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去伤春悲秋啊,若非......”
他感激的看了眼唐十七,便没有再开口了。
卫安被养得有些天真了,却不是真的傻,倒也不是那么没眼力,见他不愿说下去,也就也没有追问了,而是致力于眼下,“那什么积善堂,名字挺起来倒是挺不错的,是城中那家大户开的?”
唐十七却是摇头,“并非如此,凤阳县里确实有富贵人家,但也并非是花不完的金山,这积善堂在我来凤阳时,便查探过的,是城中富户联手建的一个善堂。”
“当初乱象丛生,若非他们合力,只怕凤阳远不如今日平静,他们将当时涌来的难民收留,通过县衙的帮忙,压住了有心闹事的难民。”
“许多难民早就已走出了和善堂,开始了新的生活,大多数人都没有忘记他们是如何生存下来的,是以,时常有人帮助积善堂。”
“有银子的出银子,没银子的便出力,偶尔替积善堂出个力什么的,至于说是哪一个人办起来的,不如说是合每一辈的众人之力,才有了如今的积善堂。”
“至于和善堂名字的来源,听闻原先不叫这个的,由于它如此特殊的延续方式,以及众人的心血,故尔被人称之为积善堂。”
唐十七弯了弯眉眼,“积善堂是这难得安稳下来的世道里,一道令人看得见曙光的地方。”
阿水高兴的接过话茬儿,“唐县令可真厉害,很难相信你来凤阳才两年多时光,倒是和我们这些一直生长在此的人,差不多了。”
唐十七的目光却是倏地一凝,“积善堂乃是凤阳县受难之人的乐土,有人却将罪恶之手伸向那里,将他们在人间最后一点儿的温暖,都抹杀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