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你们这么说的!告诉朕!告诉朕!”
女官垂首站在一边,冷漠地想:如果皇后殿下还醒着,看见此番情状,想必会冷笑一声,然后说,赵景殊,你真虚伪。
都已经不闻不问这么多年了,她所有关于皇后殿下的折子都没有回复,现在这样惺惺作态可不是虚伪吗?
皇帝走上前去握住皇后枯瘦的手,忽然就掉下眼泪。
他与元配皇后,陇西郡主李常玉是少年夫妻,年少时不是没有过情浓的时刻,那时候他揽着她,觉得哪怕是鸳鸯也未必如他。可是那只是刚刚大婚的一个月,在他费力隐瞒的消息之上的假象,他知道,绝对不能让她知道镇北王府的任何消息。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以为能隐瞒得更久一点,那天看见她用近乎冷漠的神色问他:“我镇北王府的血肉好吃吗?”的时候,他就知道,所有的情谊,所有的过往,乃至于那一段温暖明亮的少年时光,都到此为止了。
甚至于若不是当初怀了昭阳,她立时就要自裁谢罪。
可他从没想过要放她自由,他早就想好了,即使要互相折磨,即使恩义尽断,即使她生时不愿再见他,他也要抓着她,哪怕百年之后,也要住在同一座陵寝,这样他们才能来世相见。
可是她不愿意,她不想看见他,来世也不想再与他有瓜葛,所以早早地走了。
“阿玉。”
阿玉,你怎么能留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