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薛云姣来为云期解惑了。
“那位吏部侍郎是父亲年少读书时的同门师兄,加上我定亲的那位其实是个庶出,但是这也无妨,他们家里只有这一个孩子,我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
这就对了。
薛云姣怎么说都是国公府出身的嫡女,让庶子娶嫡女,就算是文官清流也无有觉得不好的,保不准还会说是定国公府向文官清流低头了呢。
而夫君身份低,薛云姣也压得住。
虽然说不上十全十美,但也是皆大欢喜的亲事。
薛云霜站得离云期近一点,她伸手拍云期:“走,我们陪咱们的新娘子看热闹去。”
云期站起来:“他们今日来此是要做什么的?”
薛云姣刚褪了红色的脸又变红了。
薛云霜笑了一下:“几个月前薛云姣及笄了,既然已经许了婚,当然这次来就是问出嫁了,按礼数应当是来请期的。”
“出嫁?”
云期觉得新奇,她从没见过别人成婚的大礼,谢明媛那次也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去吃宴席了,还是头一次听说大婚之前要请期。
毕竟她的婚事是天子赐婚,所有礼数都简化了,从赐婚到大婚总共不过几个月。
除此之外,陆平川一直到前世她闭宫不出也未曾有婚讯,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而唯一关系要好的永昌也不是正经大婚,是被送出去和亲的,也没有大礼。
“那可真好,我还没见过出嫁的新娘子呢。”
薛云姣的脸彻底红得滴血了。
薛云霜指着她大笑:“你也有今日。”
薛云姣气哼哼地:“我要是大婚,头一条就是薛云霜不许来,败坏我的兴致。”
众人纷纷笑起来。
云期已经听明白了,恐怕是薛云姣想要去看看那位与她定亲的学士,但是她虽然性子辣,还是有几分女儿家的羞怯的,不肯自己去。
但是其他两个又不想去当那个电灯泡,加上他们偷偷溜过去怕是要挨训,所以专程来拉云期上贼船。
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而且云期也觉得新奇。
她从没有这种姐姐妹妹挤在一起相看,为姐妹的终身幸福出主意的时候,当然无有不应的。
国公府的堂上有一扇木屏风,顶多能从夹缝里看看那位学士穿的衣裳颜色。
但是薛云姣既然敢来撺掇就是做了准备的:“我母亲说了,她让大伯娘把那扇木屏风换成了绣屏,能看见对面的。”
薛云娆觉得有些问题:“可是绣屏不光是我们能看见他们,那边的人也能看见我们这边的人影。”
薛云姣一时没想到,愣住了:“那......难不成就不去了?”
“当然要去啊,”云期可是想凑这个热闹的,“你与那学士可曾见过面?”
“不曾,是父亲母亲定下的,所以我才想去看看。”
“这就是了,”云期拊掌而笑,“你们未曾见过,你好奇,他就不好奇吗?请期按道理他是不用来的。何况你猜就算是那扇木屏风还在,他知不知道你躲在后头。”
薛云姣有小心思,吏部侍郎家又不是傻的,何况那公子的母亲难道还能不清楚小姑娘的道道?
保不齐那位学士出门前还被母亲耳提面命了好好看看自己的未婚妻呢。
“既然是两边都知道的小算盘,倒不如大方些,免得露怯。”
薛云姣定了定神:“好,我们去。”
四人是从前厅后的夹道绕过去的,还没进后门,就看见薛云霓等在那:“姐姐。”
薛云霓笑:“母亲一猜就知道你们得来,”她跟薛云姣说,“今日才算是你的相看,虽然也没什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