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的机会了,但是总归心里有个底。去的时候不要在后面说话,动作小一些,就算是那边看见了也不能让他们觉得咱们比不得他们清流规矩。”
四人点一点头,从她身旁鱼贯而入。
隔着透光的绣屏,几人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坐得端正的青衣少年。
少年正在全心全意地回答三夫人柳氏的家常问话,一晃神就看见绣屏后面出现了四个细条条的影子。
那应该就是他的未婚妻和她的姐妹们了。
但是可惜的是,四个影子个子差不多高,只是有一个显得尤为瘦弱一些。
他记得国公府有一位体弱多病出了名的小姐,不仅仅体弱多病,还十分受宠,恐怕自己也是个骄纵性子。
好在他的未婚妻不是那位小姐。
少年想起半年前与家人出门踏青时在河边遇见的青衣女郎,那女郎戴着幕篱,说话却细声细气的,人还十分温柔,被家里的仆役冲撞了也不恼怒。
他那时一见钟情,好不容易打听到是定国公府三房的小姐,就求着父亲与他那位师弟定亲。
这好不容易求来的亲事,他可要好好把握。
今日看不清又有什么,他早就见过了他的未来妻子。
只是那位小姐恐怕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许已经不记得曾在河边撩动一个少年的心弦,否则完全没有必要再躲在绣屏后面看他。
少年这样想着,又加倍挺直了腰背,他这次一定要让那位小姐记得他。
云期隔着绣屏只能看见一个影子,看见薛云姣也在扒着缝瞧,一边觉得这个绣屏毫无用处,一边也扒上了缝。
正巧这时候那个少年转过脸来,露出一张云期十分熟悉的面容。
她惊骇不已,瞪大了眼睛看向三人。
薛云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看见,薛云霜也忙着凑热闹,只有对此并不感兴趣的薛云娆看见了,走过来牵着云期的手晃了晃。
怎么了?
她用眼神问云期。
云期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对她摇了摇头。
她万万没有料到,薛云姣的未婚夫居然会是沈洺。
沈洺是什么人呢?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但是只要把时间再推两年,明德十七年时的沈洺,是赵景殊手下最忠诚最穷凶极恶的鹰犬。
他是有名的酷吏,手下不知道屈打成招的多少忠臣良将。
但是对于赵景殊而言,他是最好用的一口宝剑,只要赵景殊想,不管是谁,沈洺都能让那个人在赵景殊想要的口供上签字画押。
这种人,怎么会和定国公府有这样的瓜葛。
何况那时她与薛云霓的合作败露,薛云霓力竭而死之后,连带着定国公府都成了赵景殊的眼中钉。
后来赵景殊要给定国公府定罪,那封认罪书还是沈洺不知道屈打成招了谁呈上的。
若是沈洺少年时与定国公府有这样的瓜葛......
这件事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但是云期说不上来。
而且刚才来的路上薛云姣说了,是沈洺对她倾心求娶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遇见的,不过二人都在京城,有过一面之缘也不奇怪。
天知道沈洺是什么时候遇见了薛云姣呢。
但是这足以证明,这并非云期作为变数所导致的变化,那也就是说,即便是沈洺成了酷吏的前世,他与薛云姣的婚事也是曾经真正发生过的。
但是云期分明记得,沈洺一直到她死都是没有成婚的,至于薛云姣,定国公府满门皆丧的时候她不在其中,应当是嫁人了。
不过云期是两年后认识的他,如果他在此之前有过婚事,她不知道也不奇怪。
犹记得那时有风言风语说沈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