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蕴,把门关上。”
话音未落,陈抒玉就觉得自己被推了一把,门还在他身后关上了,差点拍在他的背上。
就像是刚好他让了一步,又刚好有有阵风把门关上了一样自然。
“我......这......”
虽然这少女让他关门,但是他美打算乖乖听话的。而且她为什么叫他抒玉,她们很熟吗?
是的,因为书蕴和抒玉读音相似,陈抒玉以为云期刚才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云期点了点眼前一个倒上茶水的空茶杯:“郎君来尝尝。”
陈抒玉知道眼前的局势是绝对不利于自己的。
但是两个弱女子,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但是他是绝对不敢在少女对面坐下的。
于是走了过去把茶水一饮而尽,还十分有气概地抹了一把嘴。
“好茶。”
他其实不懂茶,这个喝法落在那些真的文人雅士眼里恐怕也只会说他牛嚼牡丹。
但是这茶确实不错,陈抒玉虽然说不出有什么好的,但也知道比那茶叶渣子好多了,喝下就觉得满口清香。
云期看了一边站着的方渠一眼。
方渠又执着茶壶给他倒上。
然后陈抒玉又一饮而尽。
方渠再次执着茶壶给他倒上。
如此往来反复数次,最后方渠晃了晃茶壶——没水了。
云期这才笑着说:“郎君被方渠吓得一路疾行,这茶可能解乏?”
陈抒玉刚柔和些的脸色又冷了:“是你派人跟踪我?”
云期笑着说:“这话说的好过分,方渠一个小姑娘,怎么就是跟踪了呢,分明是我们怕郎君被拒,忧思难当出了什么事,这才跟随保护。”
陈抒玉的脸色更加可怕:“你们从那时候起就盯着我了?你们要干什么?”
云期笑着说:“郎君行卷被拒数次,怎么也该知道自己想要凭着正经科举做官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是春闱真的考了好名次,看这些大人的态度也该知道,殿试也是万万过不去的。”
陈抒玉没有说话。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到底知道多少,但是即便是陈抒玉自己也是清楚的,他的出身已经断了科举这条通天路,除非能让更厉害的人替他在陛下面前说话。
可是那么厉害的人,又怎么会为了他一个小小举子做这些的。
但是即便如此,陈抒玉也不愿意像是那样亲戚说的那样人命,在家乡做个农夫。
他们家那么多能上战场的好人才,凭什么要因为多年前的旧事埋没。
明明叔叔们每天都在怀念先帝在的时候,明明那些哥哥们也在日日习武,却只能在乡间做一个农夫。
凭什么?
好在他是个读书的材料,只要他能做上官,就一定能为他们出一份力。
云期看着陈抒玉的沉思的样子,说:“郎君想为官,是想做什么呢?是想为官作宰,还是想为生民请命?”
陈抒玉看着云期,说:“我不图官职,只是想让大家做自己能做,应该做的事情。”
云期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继续往下说。
“你不图为官作宰,不图万人之上,若只是想做自己能做的,我也能为你出个主意。”
陈抒玉看向她,难道他苦求无门的难处,这女子竟然有办法?
这不奇怪,她衣着不菲,就连身边的丫鬟也穿得跟大家小姐似的,恐怕出身不低。
他们京城的贵家,自然有他们的办法。
能不能高中有什么,若是有别的法子,他又何必去走那荆棘丛生的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