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时候还在大笑,说“陛下负我!”
这样不可控的刀子,云期可不敢用,一不小心伤了自己就不好了。
所以对于眼下这明显是程宁家人的兄妹二人,她也不想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可是您刚刚还叫了他的名字。”
“兴许是你听错了,我刚才可没说话,你是不是太过于思念弟弟,以至于以为我叫了你弟弟的名字。”
少年显然是不信的,但是云期非说没见过,他也只能作罢。
带着妹妹要走的时候,还不死心地又说了一句:“我叫程安,若是小姐能见到我弟弟,劳烦告诉他一声,我在找他。”
云期点点头。
少年就回去了。
过了一会云期也走了。
原本她是想着再打听打听这些流民的事情的,但是程安一出现,她只想离程宁的家人远一点。
要是以后被这条疯狗咬上就坏了。
她带着方渠回了京城。
等走远一点之后,方渠说:“小姐分明叫了程宁,看起来也是认识他弟弟的,为什么说不认得?”
云期看着她笑了一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来你家小姐我身上的麻烦就够多了,实在没有那个闲心去管他找弟弟的闲事。”
方渠的眼神一动,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自己身上了。
毕竟她跟方许也是相依为命的一对兄妹。
“那些流民会怎么样,这里离京城这么近,他们能进城吗?”
云期笑了一下:“你以为京城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能进?他们进不去的。”
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先帝在世时还喜欢上街,美其名曰与民同乐。
乐不乐不知道,反正因为先帝时的传统,京城守门的都分外关注进出京城的人,程安他们这种流民是肯定进不去城门的。
再者说,流民一向是不讨喜的,到哪都是政绩上的大问题,更别说应天府了,不会让他们进城的。
但是云期并不觉得这些有必要跟方渠一一解释,自己在她心目中本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形象,又不是解释了就马上能改观的。
两人回到京城,刚进城门就看见顾思恒打马而过。
看见云期他还特意拨转马头走回来:“是你?”
云期草草行了个礼:“顾二哥,你还在京城里啊,郡主不是已经跟太子殿下完婚了吗?”
顾思恒“啧”了一声:“你这话说得,多么盼着我离开京城啊,怎么,我在这碍你眼了?”
这话说得。
云期笑了:“我素日里也见不到顾二哥,碍着谁也碍不着我。只是顾二哥和郡主青梅竹马,怕太子殿下见着不喜。”
赵景殊肯定会不喜的。
云期对于赵景殊的独占欲再清楚不过了,昔年她身边的一个侍卫得了云期的一个笑,都够赵景殊吃上好几天的醋,何况眼前的顾思恒跟李常玉可比云期跟那侍卫亲近多了。
但是太子殿下又偏偏要装着雍容大气,不得不对顾思恒笑脸相迎。
云期说这话可不是为了提点顾思恒。
按照顾思恒的恶劣个性,越是知道赵景殊不喜欢他,越是要在他跟前蹦跶得欢。
虽然现在她还动不了赵景殊,但是能给他添堵也是美事一桩。
顾思恒看这样云期笑:“定国公府一家子武将,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小心眼的姑娘,赵景殊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坑他。”
“太子殿下哪里会惹我,我一介小小臣女,都没怎么见过太子呢。”
顾思恒表示:这的吗?我不信,你好好展开说一下。
但是云期不说,她看云期的样子也不像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