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感受到危机感。
难道是顾思恒的身份被人发现了?
容不得云期继续细想,赵景殊又开口了。
“陛下原本不是派我来的,但是赵宛那个丫头来了西北这么些日子,却连西北都没进来,这才拍了我来。您说过这宁边山中的一切都会是我的柱石,但是您可没说过,您会闹出瘟疫来,还闹得这么大!若是再有人被派过来,我们可就藏不住了!”
他的话有些急切,但是雍王却浑不在意,还乐呵呵地说:“放心,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既然你来了,就别把这功劳被别人领了去。”
赵景殊不解:“什么意思?”
“这疫病虽然凶险,我手中却有能医治的神医。只是若是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没了,岂不可惜。既然已经闹大了,不放闹得更大些,落在你身上的功劳也更大些。”
赵景殊迫切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雍王笑了笑:“我今日拉了一批人来,说是试药......”
他话没说完,但是不管是云期还是赵景殊都明白了他没说完的意思。
他拉了试药的人,就说是为疫病研制新药,而且这药早就在他的手里了,只待时机合适,便是制药成功。
现在赵景殊来了,他也不介意把这天大的功劳分出去一半。
赵景殊叹息一声:“父亲真是......用心良苦。”
雍王又笑了一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现在总该让我一展身手了。总该让你知道,你比起那个被逐出宫去的野种,自然是要高他一等的。”
赵景殊没有说话。
云期却因为他的态度,心里有了别的计较。
雍王殿下以赵景殊的父亲自居,恐怕心里也真的把赵景殊当成亲儿子看待。
但是他恐怕要失望了,别的不说,赵景殊心里显然就没有那么认同这件事,否则现在就不会一声不吭了。
他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是正统出身的太子,只不过为了皇位权宜之计才与雍王说那父子的话。
外面有脚步声走过,云期贴着山石站着,心里暗暗祈祷他们不要进来。
但是上天恐怕没听到云期的心声,那些人脚步不停竟然径直向山洞里走来。
而云期站的地方算不上隐蔽,只要那些人走过最开始黑暗的那一段,走到云期跟前,就绝对能看到她。
她紧紧地贴在山石堆上,心里默默祈祷那些人靠另一边走,这里这么黑,万一真的看不到呢。
可惜这些人的眼神不错,甚至都不需要走到云期跟前,就大喝一声:“什么人!”
现在往外跑就是死路一条,云期索性装成慌不择路的样子,往里面跑。
赵景殊是有武功在身的,都不需要那些人出身,他就把云期摁在了地上:“什么人!”
他的脸色很难看,这里站着一个人,他跟雍王两个居然都没发现。
思及他们两个刚才说的那些话,若是被听去了......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云期对着他纳头便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就是太饿了出来找点吃的。”
“找吃的?”赵景殊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傻子吗?找吃的能找到这里来?说!你是什么人!”
云期被激的咳了两声:“小的真是饿的,白天走的太远了,晚上又没吃饱,结果偷溜出来找吃的还没找见厨房,看见这有一个山洞,以为里面会有能吃的东西。我在家的时候我哥哥就经常在山洞里头藏吃的。”
“哦?”赵景殊笑了。
雍王也走了过来:“看衣服确实是这边的人,应该不知道你来了,不会是探子的。”
赵景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