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后就要跟着婆婆回老家去,未必能来,所以就想着趁着你还清闲,来贺一贺你。”
薛云霜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支锦盒:“这是我给你的添妆,不必写进嫁妆单子,就是你的私房。”
云期接过锦盒,轻轻打开,里面居然是一支碧玉簪压着厚厚的一沓银票:“这......”她把盒子扣上,“这太贵重了。”
碧玉簪的成色只能算是寻常,可是那玉簪下的银票,云期粗略一看就知道起码有几万两。
“你也是做人媳妇的,本来就在婆母手下讨生活,怎么能都给了我?”
薛云霜笑了一下:“我的婆母不一样,这些我用不上。你虽然是郡主,但是二叔没得早,给你也没有留下什么,就算是宫里加上府上,也给不了你多少。
你不知道,嫁了人要花钱的地方可多,有了这些,你就是坐吃山空也能吃上一阵子了。
古玩字画金银玉器都是些撑场子的,真正能用得上的还是银子。”
云期看着薛云霜,忽然笑起来,直笑得薛云霜面色通红,有些恼了。
“你笑什么?”
“云霜姐姐果然是嫁人了,这声息气度,都跟做姑娘的时候不一样了。张口闭口嫁人日后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少奶奶顶了你。”
薛云霜也笑了:“这些不该我跟你说的,我那时是姨娘说,但是我这次回来,看你跟其他人都有些生分,估摸也不会有人告诉你的,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得尽一尽心,虽然也不知道世家跟我们是不是一样的规矩,兴许你就用不上呢。”
云期的笑慢慢地没了:“多谢姐姐了。”
不管用不用得上,薛云霜今日来跟她说了,云期自然要承她的情。
薛云霜看着云期,无端觉得嗓子有些干涩:“我不知道你跟家里是闹出了什么事,才生分至此,但是国公府毕竟是你的娘家,大家都是一家人,即便你性子硬,也没必要跟家人置气。”
“我知道了。”
薛云霜看着云期,似乎有些感怀。
“你刚来的时候年纪还小,因为身体不好瘦的细骨伶仃的,母亲那时候不让我们跟你玩,怕我们太闹腾让你受伤。
后来你被吓着了,失去了记忆身体却好了,人也开朗了。
我现在看着你,竟像是要嫁女儿了。”
云期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不要占我便宜。”
薛云霜指着她笑起来:“你呀你。”
云期看着薛云霜:“一晃三年过去了,我如今都及笄了。”
薛云霜忽然想起来什么:“你的及笄礼是不是没办?怎么能不办呢?”
“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是办了的,不过不是在定国公府,而是在安南王府办的。
那时候谢长安的身体已经修养好了,南疆战事也告一段落,安南王,谢长安,陈抒玉,甚至还有崔晏,许多人一起为她办了个热热闹闹的及笄礼。
至于最开始说要给她办及笄礼的清月?
她早在守府开始之前因为试图挑拨幺娘生事被打晕了,事情解决之后直接被撵出去了。
不过云期不会告诉薛云霜,笑着说:“虽说是及笄礼,不过我最希望能看到的人已经看不见了,既然如此也就无所谓办不办了。
国公府近来多事之秋,还是少生事吧。”
薛云霜还是有些不满意:“可是我们的都是大办了的。”
“此一时彼一时,这也难免。”
薛云霜看了云期一眼,看她真的没有因为不平等待遇而生气的样子,这才又说起话来。
“我这次回来去见过薛云姣。”
云期想起来上次见到薛云姣是她几乎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