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着呢。”
陛下没有接她的话。
见此情景,云期越发明了陛下对赵颜和太子之间的勾当只怕早已了然于心。
但是陛下至今仍旧如此,是还在忌惮皇后一族吗?
当朝皇后萧氏出身北方门阀萧家。
而北方门阀和南方世家不同,如果说南方世家靠的是诗书传礼名扬天下,那北方门阀靠的就是实打实的军功和强悍的府兵。
陛下如此忌惮门阀不过就是畏惧府兵。
但是又不能光明正大地让门阀废除府兵,毕竟当初他能够在一众皇子之间脱颖而出,萧家的府兵可是除了不少力的。
而世家因为除了虚名之外别无所有,才能不被他放在眼里。
云期对着赵颜笑了笑:“天色不早,赵修媛怎么这时候来了,先前还听说赵修媛似是有孕,这有孕可要好好爱护,别像是贵妃娘娘那样不小心。”
赵颜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了。
谢长安对着陛下笑起来:“郡主失言,陛下恕罪。”
陛下浑不在意:“凌河天真烂漫。”
倒真像是把云期当做自己子侄一样。
赵颜就站在殿中,即便被云期这样冷言冷语挤兑,又被陛下视若无物,她也没有半分想走的意思,就这么静静地盯着陛下,也在盯着谢长安。
云期在心中微叹:看来今夜接到消息的不止有她和谢长安,太子一方也在蠢蠢欲动了。
她的目光落在为霜身上,想了想觉得为霜不会武,又看向幺娘:“陛下,我来的时候繁娘已经睡下,看今夜的样子恐怕也回不去了,我去让贵妃娘娘把繁娘抱去她那里睡吧。”
陛下闻言仍旧是笑着:“繁娘正是贴着人的时候,你去吧。”
云期就对幺娘摆摆手:“繁娘老是有些怕你,只是只有你不怕黑,你不必去偏殿,去请贵妃娘娘吧。”
幺娘明白了云期的意思,低头退下了。
赵颜见状给一边站着的一个小宫女递了一个眼色,那个小宫女就悄悄地退下了。
陛下却恍若未觉,笑着看向三人:“赵修媛不擅棋艺,谢爱卿棋艺又太善,凌河,你来陪朕下一盘吧。”
谢长安和云期的神色都有些尴尬。
“怎么,是不想跟朕这个老头子下棋吗?”
还不等云期说话,就听见赵颜嗔道:“陛下怎么就是老头子了。”
云期没坐下:“倒不是因为这个,只是臣妇的棋艺可不是不擅能够形容的了,就算是繁娘都不屑于跟臣妇下棋的。”
陛下兴味盎然:“哦?繁娘这么大点个人也会下棋了?”
谢长安笑着说:“繁娘哪里会,她让繁娘坐在对面,自己跟自己下,她自己跟自己下还要悔棋,繁娘都不耐烦了。”
陛下大笑:“来,让朕看看是怎样的棋艺。”
云期对着谢长安撇了撇嘴,坐在了陛下的对面,然后颐指气使地支使谢长安:“去给我倒一杯花茶来。”
谢长安笑着退了出去。
云期抬眼看了一眼天色:“看看陛下能不能坚持到天亮,左右臣妇是能的。”
陛下大笑。
一时之间,宫室之中静谧无声,只有接连不断的落子声。
过了一会,陛下说:“本以为凌河性子是应当谋定而后动的,却不想下棋的时候如此心急。”
云期抿唇一笑。
赵颜站在两人身边,不停地看向窗外。
过了一会,谢长安带着一个端着花茶的小太监回来了。
云期常喝的花茶是茉莉的,几粒花苞扔进去,然后在铺一层茶叶,一注滚水浇下,茶叶漂浮之间茉莉花也慢慢盛开。
只留满室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