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苏晚晴赶紧收拾了碗筷拿去厨房洗刷,洗涮完了才走出来。
看见外公在院子里为父亲苏文章治疗脚伤,原来是他去崖底寻找苏晚晴时,被一根树枝给刺穿了脚掌,虽然用小蓟和三七简单止血,但是伤口还是有些红肿吓人。
老人先给清洗后,又重新从怀里掏出来一小瓶药粉洒上,正在包扎,里正的侄子赵歪嘴子从门外进来了。
这个赵歪嘴子原名叫赵丙,也住在村东头,离着苏家不远,他娘魏寡妇风流成性,活活把他爹爹气死了。
如今他二十五六岁了,平时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不务正业,人既丑又穷,他娘又只顾自己快活,到处破坏别人家庭,挑拨是非,弄得臭名远扬,所以他连个媳妇都没有娶上。
平时仗着他大伯是个里正,专爱对人没事找事,因此村里人见了都绕着走,生怕踩了这一摊臭狗屎,不爱搭理他。
苏文章当初带着一家人逃难至此,看到这家有个房顶漏了天的破旧房屋,于是就找到了里正便宜买了下来,稍作修缮,殊不知这家就是当初被赵丙和他娘迫害的人,在这里实在过不下去了,弃了房屋,早已经远走他乡。
其实,此时苏文章还不知道,那天正是魏寡妇把苏晚晴推下村前池塘里的,那天中午,原主去爹爹开荒的地里摘豆角,回来时被躲在暗处的魏寡妇盯上了。
二女儿孙锦绣恰好从家里出来寻大姐,远远看见了这一幕,就赶紧跑回去叫刚刚打猎回来的爹爹迅速来救姐姐,结果捞出来时,原主早就一命呜呼了。
苏文章背着她往回走,正巧此时她穿越过来才借用了这具原主的身体,因此苏晚晴并不知道是谁推她下水的,苏锦绣当时看见吓坏了,竟然发了一天的高烧,她也一直不敢说出来。
这时候,苏文章见他走来,知道没啥好事,就问:“大侄子,你咋来了?有啥事吗?”
“哼!谁是你大侄子!”边说边往厨房的门口走过去,他早就看见苏晚晴如一棵春竹一样清秀,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于是换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呵呵,叫哥,快叫哥呀,哥兜里有糖给你吃。”
边说边伸出鸡爪子一样的右爪子,朝着苏晚晴那光洁的脸颊摸了过去。苏晚晴恶心地赶紧把头一偏躲开了,迅速反手,就朝着他那张恶心死人的满是灰垢的瘦黄脸打过去。
赵丙始料未及,没来得及躲闪,“啪”的一声脆响,赵丙被她打得一愣,随即就破口大骂:
“好你个歹毒的小娼妇,你竟然敢打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撸起来袖子,举手就要打下去。
苏晚晴气的直打哆嗦!说不出来话了,她从小到大,还真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泼皮无赖。
“住手!!”院子里的孙老神医和苏文章一齐大喊着,奔了过来,“赵丙!你想干嘛?!”
苏文章冲过来,一下子把苏晚晴堵在了身后,赵歪嘴子看到苏文章比自己高了大约一个头,像大山一样地矗立在他面前,他举起来的爪子又放下了,说:“姓苏的!你女儿打了我,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你不惹她,她那么小一个孩子,哪里敢先打你?肯定是你先说她难听的话了!”苏文章知道这个“黄皮子”肯定没干好事。
只是他之前没有看到他朝着苏晚晴伸过去的那只爪子,否则他真的能给他掰折了!只以为他对晚晴说了什么难听的话,离得远他没有听到。
“我哪里说什么!我说给妹妹糖吃她就打了我一巴掌!”
“你胡说!明明是你伸爪子摸我的脸!”苏晚晴毫不示弱。
赵歪嘴子一愣,他没有料到苏晚晴敢说出来那件事。以前的苏晚晴总是懦弱地不敢说话,只会默默流泪。
“那是哥逗你玩呢!一个小孩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