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文章把里正请了过来,里正刚走到了院子里,就看到了孙神医竟然端坐在那里,双膝一软赶紧跪下爬行上前。
“老神仙,小人不知道您老人家在此,能在这里遇到您老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说完连磕了三个响头,前额都红了一片。
苏晚晴看到他那个狗腿子样儿后差点笑出了声,原来平时神气十足的赵里正见了神医外公竟是这副嘴脸。
这时,孙老神医头都没抬一下,说:“去屋里把你侄子带过来,问问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到我女儿家来找茬闹事?”说话语气虽然平缓,但是声若洪钟,字字清晰。
此时此刻,赵里正哪里还不明白,原来又是侄子给他惹了祸。
刚才苏文章去找他,只是说家里有个人来,在家里闹事,请他过来看看,原来是这个不争气的孽障!
“好,好,您老人家莫要生气,我这就进去揪他出来,任凭您老人家打骂发落,给您老解气。”他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忙不迭连声说着好话,就进了堂屋。
看见赵丙正坐在堂屋的桌子旁,哼着小曲,悠闲自得的自斟自饮酒壶里剩下的酒,气的他上前一步就揪住他的耳朵转了一圈。
“你这个不争气的孽障,你给我出来!”他大吼一声!
“哎呦!我的亲爹呀!别揪了,别揪了,再揪耳朵都要掉下来了!”赵歪嘴子疼的面部扭曲,赶紧放下手中的酒盅,用两只手捂了上去。
赵里正并没有松手,继续揪着他的耳朵就往屋外拖,他只得身不由己地歪着脑袋弓着身子跟着走出来。
赵里正把他揪着一直拖拉到老神医面前,朝着他腿弯出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这时,这个赵歪嘴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梗着青筋暴起的脖子吼道:“大伯!你干嘛向着外人!他们家偷了我的鸡,我正在找他们赔我的鸡钱呢!”
这时,苏晚晴已经去把那一堆鸡毛拿了一些过来,说:“里正大伯,请您来评评理,今天是我爹在山上打回来的两只野鸡,我褪的毛都还在这里呢,您看看这是赵丙家的鸡吗?”
“野鸡也是鸡,也是我家的!我家里养的就是野鸡!是我放在山上的!你们必须要赔我二两银子才行!否则我就……”赵歪嘴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硬着头皮胡搅蛮缠,不承认他有错。
“你这个孽障!真是气死我了!”此时此刻,赵里正哪里还不明白,他不等赵歪嘴子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就上去一脚把刚要爬起来的他再次踹倒在地,这次直接让赵歪嘴子来了一个嘴啃泥。
还不解气,又接着在他屁股上连着踹了几脚,“我让你这个没有家教的东西整天到处给我惹事!我让你给我赵家脸上抹黑!我赵家伤了什么天理,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孝不仁的畜生!”
“啊!——哎呦!——我的个娘呦!打死人了!大伯,别打了!别打了!……”赵歪嘴子狼一样嚎哭起来,眼泪鼻涕合着黄泥抹了一把。
“我的个亲娘来!您快来呀!我大伯要打死我呀!打死我这个没有爹疼的孩子呀!”没有想到平时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的赵歪嘴子,今天挨打了,竟然学着泼妇的样子,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这时候,村里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就跑过来看热闹。外面墙头门口的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甚至有的人竟然进到院子里面看,当看到是赵丙如此狼狈,不禁哈哈大笑,总算是为他们出了口气!
也有不知内情的人,看着满地打滚,哭的鼻涕眼泪泥巴糊了满脸的赵歪嘴子觉得可怜,就悄悄跑出去给魏寡妇送信去了。
苏文章回来后站在一边沉着脸,没有说话。苏晚晴看着这个泼皮无赖满地打滚觉得好笑,只有孙老神医,半眯着眼,手捋长髯,好像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