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那个流氓二赖子,他要抢咱们家的肉,还打了你爹!”赵香莲一边哭一边说,啜泣的连声音都有些含糊。
眼下并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叶晚当即道,“先带我爹去医馆!”
她说着,便在赵香莲身前蹲下,示意她把叶大扶到自己身上。
然而,赵香莲因为受到打击,有些失神,竟一时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还是秦安竹会意,招呼另一个围观的店老板,两人合力将叶大扶到叶晚背上。
这时候的普通百姓都比较瘦,叶大个子不高,体重比叶晚想象中轻很多,她还算轻松的将人背了起来,快步朝医馆跑去。
赵香莲回过神来,连忙跟上。
秦安竹本来也想跟着,但见赵香莲跟上去,他若是再离开,这猪肉铺子没人看管。
案板上还有百十来斤的猪肉,如果因为大家都不在而丢了,叶家损失更大。
因此,纵使他很是担心叶大的安危,也还是克制了脚步,留下来看守铺子。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都回到各家铺子。
发生这么大的事,不议论是不可能的,秦安竹听隔壁铺子两个大婶的聊天,便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每个县里都有一些地痞流氓,仗着自己孑然一身,或是有点背景,整日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东占点便宜,西占点便宜。
二赖子便是这样的人,因为有个当捕头的姐夫,便仗势欺人,平日里靠着帮一些人收收债,认识了几个流氓,一惯的耀武扬威。
沿街铺子的人对他也都是深痛恶绝,但又拿他没有办法。
今天二赖子多喝了点酒,便来街上闲逛,先是在糕点铺子占了点便宜,之后,便来了叶大的铺子。
他拿着五文钱,要让叶大给割三斤猪肉。
叶大是老实人,知道惹不起这流氓,便只能商量着来,无法之下,也只能让他占这个便宜。
谁知刚把肉割完,二赖子就说他的称准头不够,非让他再送个肘子。
一个肘子少则二斤,多则四斤,因其肥瘦相间,肉软香滑,一直都是好卖的肉。
这便宜可不是占一点,赵香莲当即忍不下去,便不肯给,还说了两句不中听的。
谁知这二赖子借着酒劲,当众撒起泼来,抓着案板上的秤砣,便朝赵香莲砸了过去。
夜大推着赵香莲一躲,那秤砣便砸在他额头,立时流出血来。
那二赖子一见便傻了,酒都醒了一半。
他虽说仗着有个捕头姐夫耀武扬威,但说到底,也不过是狐假虎威,且不说一个捕头根本没法在县里一手遮天。实际上,他那姐夫也不喜欢他,不会真的给他撑腰。
二赖子以往作威作福,都很聪明的点到为止,如今伤了人,确是傻了,不禁害怕起来,一溜烟便跑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