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嘛,刘母不认这个孩子,非让她打掉,那女子不肯,哭哭啼啼的去找刘家初,说这就是他的孩子,说她自从认识了刘家初,一直为其守身如玉,没和别的男人有过。”
“刘家初听了,心就软了,甚至还想要把她抬妾成妻。”
“这怎么能行!”赵香莲听着都觉得荒唐,一个青楼女子……
“是啊,刘母也不干,于是便闹起来了。”刘娘子幸灾乐祸的笑着,“叶嫂子你是不知道,那女子很有几分本事,一哭二闹三上吊,说刘母要逼死他们母子,惹得刘家初好一番心疼,和他娘吵了起来,甚至还要搬出去住。”
“那刘氏见情况不对,也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作起来,说儿子不孝,说那女子不光抢走她儿子,还要逼死好。”
“两人从家里闹到院子,再闹到胡同,弄的整条胡同的人都知道了,都出来看刘家的热闹。”
“有人出来劝刘家初,更有人出言指责,刘家初见状也慌了,和刘氏道歉,无奈之下,暂时答应打掉孩子。结果,他话刚出口,那女子转身便撞了墙。”
“撞墙?”赵香莲捂住嘴。
“可不是,当时那场面,众人都没顾得上拦,那女子当场昏了过去。听说刘家初当时整个人都傻了,气的一把推开刘氏,就去救那女子了。”
“后来刘家人找来了大夫,经过诊断,那女子没事,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也没什么事。刘家初却因此生了刘氏的大气,当即放话,要留下女子肚子里的孩子,并且要把女子抬成妻。”
“如果刘氏不同意,刘家初就要带女子搬出去住,甚至还放言和刘氏断绝关系,总之是乱做一团。”
“事就是前几天发生的,听街坊邻居说,母子俩现在还没和好呢。刘家初一直在那女子的房中,根本不愿听他母亲的教导。”
“这……”赵香莲只是听着,都觉得这场大戏心力交瘁。
最重要的是,她竟一时说不出谁对谁错来。
若是那女子嫁到刘家后,一年再有身孕,那刘氏一定会认,说不定还会对她多加关照,只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但女子是在青楼怀孕的,孩子是谁的没法确定。
不可能她说她守身如玉,刘母就去相信,青楼那地方,难道还容得你守不守身?
如此听来,就知道那女子也是个手段高超的。
但也能理解,青楼女子好不容易怀上身孕,若是流掉,可能就再不会有孩子。
到时候即便是刘家初再喜欢,那女子也有年老色衰的那天,若有孩子傍身,还能有依靠,不然,也逃不掉最后被厌弃的命运。
那女子为自己着想和打算都没有错,别看这会刘家初受她摆布,对她死心塌地,也不过爱其颜色,过上几年腻了,女子没那么漂亮了,刘家初可能又对别人这样。
男人的感情最不能相信,身在封建社会中,那女子也算是很有脑子了。
“今儿早上我来的时候,路过清风巷,听到刘家隔壁的人说,好像母子两个暂时谈好了,那女子肚子里的孩子可以留下,但必须再说一房妻室。青楼女子不能做他们刘家的正妻,听说刘家初也同意了。”
刘娘子又说起早晨来时的见闻,难免也哀叹两声,“儿大不由娘啊,以后我们家元宝长大了,怕也会这样。”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元宝长大还要些年呢,就先别想这么多了。也说不定到时他就喜欢那良家姑娘,娶个会持家疼人的媳妇,两人一辈子和和美美的。”赵香莲出言宽慰她道。
虽说只是好听话,但刘娘子听着也舒心,脸上露出笑容。
“我倒也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求他平安一生。叶大嫂也是一样,瞧这刘家如今的状况,当初晚丫头没嫁过去,现在想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