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事呢。”
“是啊,我们晚丫头是受不了这样的委屈的,她又一向是直性子,若是按耐不住推了那女子一把,只怕会被小题大做。到时家宅不宁,每天闹得都不安生,只怕会走到和离或者休妻那一步呢。”赵香莲几乎可以预见叶晚嫁过去的后果。
“所以说,因祸得福便是如此了。至于晚丫头的婚事,叶大嫂也不用过于操心,如今晚丫头是越来越能干了,你们叶家也是日进斗金,以后条件越来越好,便是招个上门女婿又有何难?”刘娘子又给赵香莲续了杯茶,言语间不无羡慕。
这年头,有钱才是硬道理啊!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出去,什么样的男人找不来?
“哎呦。”说起这个,赵香莲便是笑开了花,于是又跟刘娘子说起关于秦安竹的事。
秦安竹跟着陈秀才读书也有月余了,那天她还听到秦安竹背诗,那叫一个流利,连陈秀才都经常夸秦安竹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天赋远远在陈秀才当年之上。
哪怕这只是客套的话,赵香莲听着也开心。
更不用说秦安竹读书再忙,但凡有时间也都会抽空帮他们干活,对他们一直都很尊重,对叶晚更是亲近。
赵香莲就经常看到秦安竹陪着叶晚一起洗下水,有时叶晚不让他帮忙,他也会搬个小椅子坐在一边看书,陪在叶晚的身边。
叶晚最近也瘦了不少,看着也是越来越漂亮了,两人真可谓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赵香莲哪里还有不满意的?最近这心情简直是不能更愉悦了,她和刘娘子正说着,便见叶大过来了。
“咱们铺子里来人了。”叶大朝刘娘子点头示意,只说了这么一句。
他并没有说来人是谁,这本身就代表了一种传达。
赵香莲见他神情有异,忙站起身,朝刘娘子告别。
“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有时间再聊,你没事也多去我们铺子里溜达,自己一个人闷在铺子里有什么意思。”
“好。”刘娘子满口答应,起身将两人送到了铺子门口。
她留意往隔壁铺子瞟了眼,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铺子里,回到铺子后,细细回想了一番,刘娘子才想起来人是谁。
竟然是王媒婆!
她可还记得,刘家的婚事就是王媒婆给说和的。
真论起来,刘家的门户与叶家相比,其实算叶家高攀。
刘家在铜流县有三间铺子,每天虽谈不上日进斗金,但每个月的进项也不少,之所以能看上叶家的女儿,还是因为那刘家初太过纨绔,家里的活是一点不干,铺子里的事儿也一点都不管。
刘氏是个精明的人,他知道儿子这样,即便是接手了家业,也会全给败干净,于是便想找一个既能干又有魄力的儿媳妇。
女人想管铺子不容易,想压住那些男人就更不容易,叶家的叶晚显然是首选。
刘母也是看着叶晚单手拎着大水桶,才看中她的。
至于那魁梧的外表,刘氏作为女人,自然不在意,她说下叶晚这门亲事的时候,估计也是想着到时可以再给刘家初纳一房美艳的妾室。
这样悍妻美妾俱全,各司其职。
刘娘子能猜到刘氏那点心思。
之后退亲,也是刘家初坚持,刘氏才同意。
如今,这王媒婆又过来,难道是想吃叶晚这口回头草?
也是,眼下刘家这情况,好人家的女子谁愿意嫁进来趟这趟浑水?
但若不快点给刘家初娶个正妻,难不成等这小妾的孩子长大了才娶正妻?
尽管他们这小户人家不讲究嫡庶有别,也没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