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到了科考的日子。
一大早,叶晚和叶大便和秦安竹一起来到了考场。
考场外面来了不少的学子,门口两队官兵把守秩序,几个人正在组织排队和进去之前的搜身。
家里有陈秀才这个几经科考的人在,一般的规矩都已经事先告诉过他们,包括搜身的环节,需要准备的一些东西,还有考场的环境。
如今正是寒冬腊月,他们来总县那天还大雪飞扬的,今天虽然雪停了,但天气仍旧很冷,说话都能呼出白气。
考场连炉子都没有,冷是一定会冷的,因此,赵香莲事先给秦安竹做了一件厚厚的新棉袍,同时也纳了一双厚底的棉鞋。
当然,鞋底也没有做太厚,因为考场不能夹带,对于各种吃穿用具都是有要求的,衣服和鞋的薄厚也有一定的尺寸。
赵香莲卡在尺寸之内,为秦安竹做了一身的行头,秦安竹这会儿都穿在身上。
前面的人全都检查完了之后,很快就轮到了秦安竹,试官叫了秦安竹的名字,“秦安竹!”
“学生到。”秦安竹提着考篮,上前脱下衣服给他们检查。
检查一番后,那试官点点头,“进去吧。”
秦安竹朝叶晚挥了挥手,这才转身进入试院内。
叶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处,忍不住有些担心。
在现代,她也是经历过高考的人,自己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可是秦安竹考试,她却比自己高考还要紧张。
来之前,陈秀才已经给秦安竹交代过一番他曾经科考的经验,叶晚也听到了不少,知道这时候的考试环境是很恶劣的。
里边幕天席地的不说,火炉都没有,这么冷的天,只能靠一身棉衣干扛着,但凡身体弱一点的,都可能要扛不住。
而这还只是县试,等到府试的时候,据说连棉衣都不准穿,就怕夹带私藏。
秦安竹的身板这几年已经养的很不错了,但到底曾经的底子亏过,所以叶晚很担心他会因为考试而得风寒。
更担心他考不完身体就扛不住,毕竟这两天实在是太冷了。
叶晚穿着这么厚的棉衣,在这儿不停的来回挪动步伐,仍然觉得凉飕飕。
秦安竹在里面只能坐着写试卷,不准随意走动,想也知道只会更冷。
叶晚不由得叹了口气,转头看到旁边的叶大也在叹气。
“安竹从小身子就弱,这两天这么冷,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得过。”
“别想太多了爹,就算今年不行,大不了明年再考。”叶晚在他肩头拍了拍,安慰着他道。
两人站在门口,都没有离开的打算。
和他们一样的,还有其他学子的家人。
即便是他们没法进去科考,也帮不上忙,但总觉得好像在这里等着,就能更安心一些似的。
很快,所有学子都检查完毕,试院的门关上,只留下了几个守卫守着院门。
叶大干等着也是无聊,便和旁边的人攀谈了起来,这么一聊才知道,原来两家住的还不远。
和他聊天这人叫周二,就住在铜流县隔壁的小县城里面。
这次来科考的是周二的弟弟,周弟弟也是第一次考县试,两人远道而来,住在客栈里面。
“你们家考试的是谁呀?”周二介绍完自己之后,便问起了叶大。
“是我们家的女婿。”叶大已经习惯了这么说,脱口而出后看了叶晚一眼。
见叶晚表情没什么变化,才继续道,“他也是第一次参加县试,小的时候身子受了亏待,总怕他熬不住这冰天雪地。”
“是啊,这科考一门,学问是一方面,身体也是另一方面,运气也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