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虹登上常山。
晏有缺问道:“你想把东西埋在哪里?”
司虹摸摸埙,无所谓道:“不知道。走着瞧吧。”
于是三人慢步上山。
司虹数着步子,等走到九九九九步时停下,正好左旁一棵参天高树。
白露递来小铲子。
司虹原准备在路旁埋下的,又觉埋在路当中更不会被人挖出来。于是她就地蹲下开挖,挖到实在挖不着了才停手。
莹亮的簪子,光滑流畅的埙。
司虹有些不忍心让这两个物件裸着被土埋。
她去问晏有缺:“我能用帕子或者匣子包起来再埋吗?”
晏有缺摇头:“不可以哦。”
你一个老伙子哦个屁。
司虹叹气,一狠心,把东西丢下坑里,飞速用铲子把边上积累的土堆推下去,脚在上面踩了踩夯实。
完工后退了几步看看。
那块土的颜色都不一样。
看着就有异,让人很想一挖究竟。
司虹纠结。
晏有缺摇头,说道:“我布个阵吧。”
他用脚踢踢周边几粒小石子,同时嘴里还念着什么。
司虹没听清,去寻求另一个人的帮助。但白露也没听清。
看来是无法为自己所用了。
司虹有些遗憾,看着颜色不同的土陡然消失。
“一个障眼法。”晏有缺稍微解释一下,随后露出稍有轻松的笑容,“如此,常山算是完成了。”
只剩下最后一个明山了。
开放灵气大计只剩下最后一个点了,可喜可贺。
三人下了山,向明山而去。
。
对于太子而言,搜查证据自然不在话下,短短半月写了半条腿高的罪证,难的是要正视这些脏事都是出自母亲之手的事实,并且要在母亲崩溃哭诉“我这都是为你好”时保持清晰的头脑和立场。
太子心力交瘁。
太子还是把所有一切交给了皇帝。
皇帝火速写了废后诏,大告天下,把皇后以及她背后暗中使坏的宗室家族一并捉拿关进大牢。
再把有真才实学的人升职,补上空位。
哎呀,斗争了大半辈子,总算是把这些个大蛀虫给清理干净了。
还妄图暗中掌握朝廷,还想给朕一个教训?
朕先一步把你们给斩了,连根都给你们拔出来,看你们还怎么以氏族名义为非作歹。
呸,什么东西?
皇帝完成了父辈乃至祖辈的心愿,整个人都显得阳光明媚许多,完全看不出最开始的阴鸷,最具体表现为,经常喜欢大半夜翻进东宫找予夺喝酒。
予夺甚至怀疑当初不另分府直接把他丢进东宫,就是为了现在好骚扰他。
予夺被迫在院内石桌旁坐下,看着兴致勃勃倒酒的皇帝,幽幽问道:“你怎么不把太子也叫起来呢?”
皇帝把酒杯往他面前一推:“太子喝不得酒,一杯倒有什么意思。”
酒量好就该被半夜叫起来陪你喝是么?
予夺叹气,端杯望月。
天真好啊,月亮真亮啊。
予夺喝了点,然后被呛住了。
“咳咳咳……”
这他娘的也太辣了吧?!
皇帝有些得意:“这可是朕和小虹光酿的,够劲吧?”
皇帝也尝一口,瞬间上脸。
“这边的酒都不好喝,精巧得跟个什么样,得亏小虹光从国师那骗来的酒方,要不然朕都快忘了烈酒是个什么滋味……”
“小虹光?”予夺总算缓过来一些,“你对她还挺宠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