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一次从皇帝嘴里听见正儿八经的名字，要知道他喊别的都是直接太子靖候的。
皇帝哼哼：“虹光可是朕的掌上明珠！”
予夺立刻反唇相讥：“那你还丢她一个在外面爬山？”
皇帝闷了一杯酒：“你以为是朕的主意？朕怎么舍得！”
“都是国师那个老怪物，从虹光生下来就盯上了，口口声声说虹光不应在宫中，天降大任于虹光，要五岁离宫，要入世，要拜五岳……”
皇帝又满上一杯：“朕能怎么办？跟天扯上干系，朕能怎么办？”
眼看皇帝要哭了，予夺只能转移话题：“虹光在外游历了这么多年吗？不容易啊，从五岁小童到豆蔻之年……”
这话一出，皇帝的醉意都生生去了七分：“什么这么多年，虹光是今年三月离宫的，才仅仅五岁，哪儿来的豆蔻之年？”
予夺也发现不对了：“可是我在外面看到的虹光王女，的确是少女模样啊。”
皇帝不信，反复跟他确认：“身边是不是有一个白发的样貌年轻的男人，有一个存在感近似于无的女人？”
面对皇帝陡然锐利的眼神，予夺尽自己所能地去回忆：“…是有。”
“那个白发的男人是不是样貌年轻但死气沉沉的？”
“是。”
“那个女人是不是素净得跟要去入棺似的？”
“…是。”
“没有一个像玉做的小娃娃？”
“…没。”
皇帝彻底醒酒，咒骂几句，甩下予夺回了寝殿。
“萧七萧四，去替朕问问国师！给朕仔细问，他要是漏掉一点，立即下令把巫族给朕灭了！”
暗处两道影子掠向远方。
黑暗中，皇帝神情难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