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察觉到周牧野嘴里多半又会暴出自己不为人知的隐私，当下身形一晃，出手如电，只刹那间就点中了常遇春、周芷若和张无忌的黑恬穴，等三人昏睡倒下，才冷冷地盯着周牧野说道：“当年怎么样，继续！”
见张三丰果然如料想般没下杀手，周牧野才暗自松了口气。
每个人心里都有不愿人知的阴暗面和隐私，不过张三丰虽然难免有时代局限的迂腐，却也算得上是真正的正道人士，周牧野也是吃准了这一点，加上看出张三丰身上虽有杀机，却无杀意，才敢故意一次次站在悬崖边缘试探。
不过现在张三丰既然不让常遇春等人听，那就必须识时务，不能继续试探下去了，再继续就很可能上演杀人灭口的戏码了，于是脸色变得童真而茫然，故作惊疑地问道:“张真人，你干嘛要对他们下手？就算常大哥是魔教妖人，可周芷若只是一个普通的船家女孩啊！何况其中一个还是你的徒孙？”
张三丰暗自佩服周牧野变脸速度之快，却只是冷冷地盯着不说话。
周牧野又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很是诚恳地说道：“我是说当年张真人堂堂七尺男儿，傲骨铮铮，怎会愿意寄人篱下，在妇人手中受辱？要是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襄阳。”
堂堂七尺男儿，傲骨铮铮，这话实在是说到张三丰的心里去了，他也一向以此为自豪，不过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还是没有说话。
周牧野继续说道：“不过小子今天僭越真人，的确是故意为之，尽管我也不认同义军用神神道道的玩意儿来组织百姓，反抗暴元，但站在老百姓的角度来看，却也是迫于无奈的办法。
因为你们武当少林这些身怀绝技的人不愿意出来做个领头人，也不愿意让自家功法武技在世间流传，孱弱的老百姓不靠哪些神神道道的玩意儿聚集起来，用生命去反抗，又能怎么办呢？”
“原来他说这么多的目的在这里……”张三丰自以为了然，可刻在骨子里的固执却让他有些不以为然，斩钉截铁地说道，“功法武技乃立派之本，又岂能随便乱传，要是……”
周牧野本想平心静气地跟张三丰说道说道，闻言火气又上来了，冷笑着接过话头：“是啊，要是被我们这些邪魔外道学去了为非作歹怎么办？
我想当初少林寺逼死觉远大师的时候也肯定是这样想的！”
张三丰神情不由得一滞，眼底闪过一缕悲伤。
尽管建立了武当，威名也差不多跟与少林齐平，可当初被赶出少林可以说是张三丰永远的痛。
周牧野却根本不管张三丰是什么心情，继续说道：“那少林真是不要脸至极，那无色老和尚主动送出铁罗汉去巴结杨过和郭靖，过后见郭靖殉国，杨过隐居，立马就翻脸不认人，还找什么火工头陀的借口，有本事去将火工头陀抓回来啊！
只是可惜，我估计少林现在就算是出动度厄、渡劫、渡难三个隐藏高手一起使用金刚伏魔圈也不是火工头陀那三个无名弟子的对手，实在是可笑之极！”
说到这里，周牧野端正了脸色问道：“张真人觉得我说的如何？”
张三丰心里大为赞同周牧野的话，可周牧野话中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少林三渡的信息就连他都不知道，又想到先前少林的决绝，神情不由得变幻不定，讷讷道：“囿于门户之见，心胸未免太狭！”
可是话刚出口，张三丰心里就后悔了。
果然——
周牧野挑了挑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瞬间有了主意，反问道：“张真人要不是囿于门户之见，当初张翠山和殷素素不需要选择自杀吧？
张真人要不是囿于门户之见，就不会明知道只有九阳神功才能救治张无忌，却活活拖了两年才去少林求助吧？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