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回到饭店,刚才那位银铺的老板已经吃完,结账走了。
马皇后问我干嘛去了,我把银元拿出来给他们看。
除了那枚竹枝银币,还有一枚鲁省大扣版的三年袁大头,值个百来块钱,其他都是普品。
“这玩意儿能值多少钱?”常百草凑近桌面,看着那些银元。
我拿起竹枝银币,低声说:“这一枚虽然品相差一点儿,拿回京城按现在的行价儿,卖个万儿八千不是问题。”
“嘶~~”常百草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国内上万的文物都很少见,一枚银币卖出万儿八千,绝对算是天价。
但方窗版的竹枝银币绝对值这个价,加上后来我在行里的经历,我也只知道存世五枚而已。
马皇后笑道:“还是你们册门来钱儿快。”
“这也得看运气,没运气眼力再好也没用。”我把银元收起来说。
“湘西文物气氛不浓,乡下地方可能很多人家里都有文物,正好我们要找解蛊,有空可以走访走访,你有别的收获也说不定。”
我微微一笑:“那我上这儿铲地皮来了。”
“对了小枫,你姥爷家在哪里?”常百草问道。
“黛帕寨。”
“黛帕寨?”
我见他面色有些异样,问道:“怎么了老爷子?”
“之前找我治蛊的人,他好像就是在黛帕寨中的蛊,所以才让小马到黛帕寨碰碰运气。”
“嘶,真假?”我蓦地睁大眼睛。
“人就是这么说的。不过黛帕寨有人懂得放蛊,自然就有人懂得解蛊。我听说湘西分为白蛊和黑蛊,黑蛊就是害人的,而白蛊是救人的。我们要找白蛊。”
吃完饭,我们结账,顺道问老板娘,去黛帕寨要怎么走。
老板娘说今天去不了了,没车了,要等明天,指点我们先去招待所住一晚。
我们去了招待所,很简陋,就是普通民宿,外面挂了一块招待所的牌子。
但谱儿还挺大的,要查我们的身份,有没有单位开的证明和介绍,搞得就像古代,出门还要路引。
好在马皇后早有准备,拿出了三份证件,说是京城来的,《国家地理》杂志的工作人员。
招待员听我们的口音,对我们的身份没有怀疑,带我们去了房间,给了钥匙。
天色还早,我就出门逛逛,跟人打听哪儿有银铺,我听我妈从前跟我说过,当地的银铺都是家庭作坊,手艺代代相传,人们不懂什么文物,就拿家里传下来的银元去做银饰的材料,我觉得可以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淘换几枚好的银元。
顺便再把那些普通银元卖给他们。
“你要买银啊?往前走,向左拐,那个巷子里有一家。”一个青年热情的给我指路。
于是我就往巷子去,巷口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磕着瓜子,我问道:“大妈,这儿有个卖银的地儿,是不是在里头呢?”
大妈看我一眼:“外乡客?哪儿的?”
“京城来的。”
“哦,京城。你们那边的人说话都这么直白吗?行了,跟我来吧。”大妈把手里的瓜子放进口袋,朝我招了下手。
我跟她进了巷子,到了其中一户人家门口,她推开了门,喊了一声:“春晓,来客人了。”
里屋走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娇小玲珑的身段,化着淡淡的妆容。
“跟我来吧。”春晓领着我上楼。
我莫名其妙,怎么银铺还有开在楼上的吗?
进了楼上的房间,春晓招呼我进去,关上门,对我说:“八块钱。”
“不是,姐,不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