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勾起了霓珠的兴趣,她坐下来跟我们喝了几杯,问了我青铜器的一些事,我直接告诉她青铜器的价值。
“小枫,你是说,这只灯盏能卖很多钱?”忠哥瞪大眼睛,他并不懂文物的价值,只是觉得这只青铜豆身上一块青一块红,锈的不成样子,最多只能当破铜烂铁卖。
我跟他说,这只青铜豆即便缺了一只盖,但也能卖出好几千。
所有人都沉默了。
阿龙母亲从厨房里出来,听了我的话,她急得直拍大腿,惋惜了当年阿龙他爸挑了一担子的青铜器去炼钢厂,这要留到现在,能换多少钱啊。
“阿妈,这也是咱们的命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可能我们就是没有这样的福分,我爸挖到了那么多宝物,他也不识货。”阿龙叹了口气。
“阿龙哥,这只青铜豆能不能卖给我,我给你两千块钱。”我看向阿龙。
“这不行。”阿龙急忙拒绝,“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你救了霓珠,你要喜欢这只灯盏……不,青铜豆,我送给你了。”
“这太贵重了,你要送我,我就不收了。”
“兄弟,你这样就见外了。”
“一码归一码。阿龙哥,这只青铜豆你们可以留着,以后当传家宝。”
我怀疑阿龙他爸当年挖到了一个周朝的墓葬,只不过老人家没有挖到尸骨,并不知道这是一个墓葬。
既然是陪葬品,我以后也不好带回京城,因为姚师爷的关系,怕冲撞到他。
所以阿龙要送我,我也不要了,让他留着传给子孙,倒也是不错的选择,只要文物还在,总比被拿去炼钢要好。
告诉他们青铜豆的价值,就是要让他们好好保护,不要随便给扔掉了。
喝的差不多了,阿龙带我们去了河边,河边有一只竹排,他撑着竹排送我们到对岸。
河宽不到十米,竹排靠在对岸的码头,阿龙拉着竹排拴着的绳索,在码头的柳树上绕了几圈,绑好,带我们去找我姥爷。
我姥爷叫白斩堂,很霸气的名字,但可能是苗名音译过来的。
月色如水,仿佛给我们脚下的青石板路,铺上了一层轻柔的纱布,跟着阿龙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就看到了一户青瓦木墙的人家,里面透出微弱的灯火。
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正从屋里出来,跟阿龙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看向了我们三人。
我认出了这是我老舅,白小江。
但老舅未必认得出我,因为他当时在我家的时候,我才九岁,身体一天一天的长,跟当年早就不一样了。
而他没怎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