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咱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光棍儿一条,拿了那么些工资都花到哪儿去了!”
而在这时,旁边耳房走出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怀里艰难的抱着一块四方的石头:“姑爸,您看看,大爷的石凳子。”
翠儿拿在手里看了看,没看明白是什么东西,就放在了桌上。
我微微靠近了些,看到这块四方石边长大概都有20厘米,是一个正方体,正面刻着摆尾的双鱼,四面都是水草的纹路。
“这是不是汉白玉?”翠儿二哥说。
红袄女人凑了过来:“这是玉?”
“不是,是一种大理石,只是叫玉这个名儿而已。”
“感觉像个盒子,你们看,这有一道线。”
正方体靠上的地方,确实有一条切割的痕迹,像是一个盒子,盖子盖上之后留下的缝隙。
红袄女人和翠儿二哥鼓捣半天,没能打开,翠儿二哥突发奇想:“会不会是老大给自己准备的骨灰盒?他身体不是不好吗?老念叨了自己死后埋在哪里,跟我提过一嘴儿,以后给他收拾的时候,要用上好的骨灰盒。”
“呸呸呸,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红袄女人瞪了一眼。
翠儿拿起正方体,用力晃动几下,里面没有什么声音:“不对,不是盒子,要是盒子里头怎么能不装东西呢?而且如果是盒子的话,里面应该是掏空的,不会这么重,这应该是实心儿的。”
“柳儿,你刚才说是石凳子,你平常不少往你大爷家跑,看到过这个盒子吗?”翠儿二哥问道。
小姑娘点头说:“见过几次,大爷有时拿来坐,有时拿来当枕头,有时拿来翘脚。”
“他还拿来坐?”红袄女人看了小姑娘一眼,“你大爷生前是不是患了痔疮?”
“嗯,临了了也没割掉。”
“我去!”
红袄女人直接就将石凳子给扔到了院子里:“晦气!”
“大妈,这石头刻得挺好的,干嘛给扔了啊?”我说,“还能用呢,石凳子夏天坐,冰凉凉的,可舒坦了。”
“我又没得痔疮,要冰凉凉干嘛?我说为什么弄一块儿石头做凳子呢,敢情为了他那痔疮。”
“你们不要,给我呗。”
红袄女人一愣,狐疑的看着我:“你不怕痔疮传染你?”
“大妈,痔疮不会传染,要嫌不干净,拿水冲一冲不完了吗?这石凳子手艺不错,我觉得扔了可惜。”
“不嫌晦气,你就收了吧,给个十块八块的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