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也是一个狠人,抓起一根铁锹,就往童华顺小腿砸去。
童华顺哎哟一声痛叫起来,拿着木条准备反抗,但我们这边人数太多,三两下他就被按倒在地上。
“你们这些兔崽子,到底想干嘛?”
金元宝蹲了下来,抡圆了膀子给了童华顺一个大耳帖子:“你个老王八,我爷爷把你带入行,教你本事儿,你竟然给他做局,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谁做局了?你有证据吗?”
赌桌做局,没有现场抓个现行,根本不会有证据。
何况他们这种传递暗号的方式,就算是在现场,也很难拿到证据,因为没有任何出千的道具,不像一些赌局,骰子灌了铅,身上藏了牌,这些一旦被人发现,就是铁证。
可是童华顺和王辅益之间,他们可能以常人所不能知的动作或者言语传递暗号,别说我现在还没破解这些暗号,就算已经破解,只要他不承认,说自己那是无意中的一个手势或者一句话,那也不能算是铁证。
“你要证据是吧?给我打!”金元宝狠狠给了童华顺一脚。
大川和东子招呼手下,七手八脚的给了童华顺一通爆锤,童华顺痛苦不堪,大叫:“你们这些兔崽子,我要报警,你们都得进去!”
金元宝好笑的说:“你要报警,也得有证据啊,谁看见我们打你了?”
“是啊,我们都没看见有人打你,你自己弄伤了,可不能冤枉好人。”东子嘲弄的看着地上死狗一般的童华顺。
“你们……”童华顺一时说不出话。
大川点上一根香烟,轻蔑的看着童华顺:“老家伙,知道我们大哥是谁吗?白小航白小爷!他现在跟着阎晶阎老大。你最好配合一点儿,我兄弟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否则以后可没安生日子。”
恶人自有恶人磨,童华顺此刻不像之前那么硬气,懊恼的捶了一下地面:“唉,我不是故意要给金老爷子做局的,我是被逼得没法儿了,我欠了王辅益一笔赌债,我为了还赌债才帮他拉人入局,他会给我分成,用来偿还赌债。”
“这么说,王辅益这孙子真的在出老千?”金元宝道。
童华顺说:“他原本是找如意帮忙,但如意不懂什么古钱币,王辅益让她背钱谱,她总背不下来,经常出错,他才找到的我。”
我想起在斗钱场的时候,如意小姐借着给人换茶的空当,好像给王辅益传递了信息,那一局贝勒爷出了元德重宝,可惜是一枚套圈钱,被我揭穿了之后,我以临安府行用的三百文垮牌,吃掉了王辅益的湘造白铜大火珠。
当时王辅益好像瞪了如意一眼,估计心里当时正冒着火。
如果如意没出差错,他看到贝勒爷出的元德重宝之后,把消息准确的传达给王辅益,那么王辅益就会出比元德重宝更高路份的钱儿,即便元德重宝是假的,那吃我那枚垮牌也完全没问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赌古钱比打牌、搓麻将可复杂得多,如意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想要记住那些古钱币,还要给他们分等级,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种东西要靠天赋,光努力也没用。
历朝历代那么多的钱谱,那么多钱,不背个三五年,根本记不下来。
所以出错也就在所难免。
“要说如意小姐,那也是挺惨的,在斗钱场上一个没配合好,别看王辅益当时没什么,一关起门来,指不定怎么虐待她呢。”童华顺说。
金元宝说:“你特么还有心思可怜别人?”
我看了童华顺一眼,问道:“你们是以什么办法跟王辅益传递信号?”
“抽烟。我跟王辅益约定好的,出大的时候,我基本都会点一根烟。我在烟灰缸里磕烟灰,磕几下,就代表几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