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曼谷皇家警察局的一间破旧办公室(现储藏室)内,叶橙表情复杂的看着白灵和许海潮的双人直播。
“没想到,”她语带讽刺的说道:“那个变态的妹妹倒还有点良心。”
叶橙受害时,许海潮还是个小学生,她俩几乎没有接触。
不过,那时叶橙对许山宁有些许好感,两人来往时听了不少关于许海潮这个妹妹的事儿。
她心里很清楚许山宁对许海潮的关爱有多深。
“大义灭亲了呀这是。”
作为许山宁的受害者,叶橙很难对许家任何一个人有好的评价。
一旁举着手机的张大为默不作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路洁则静静的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
警察的工作权限不包括强行改变他人的想法。
有了这一出直播好戏,一直对几年前自己的遭遇闭口不谈的叶橙,终于爽快的开了口。
作为幸免遇难的受害者,她那时去派出所报案,还不知道自己逃离了怎样一个魔窟。
再过半年,许山宁可是活活踢死了一个女人。
尸体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呢。
搬着两个破板凳凑在一起,张大为执DV,路洁负责询问。
其实也不需要小路说什么了,有了许海潮在直播上的打样,叶橙有样学样的闭上了眼睛。
她从故事的最一开始诉说。
“许山宁是我大学的学长,家虽然是海城郊区的,但在市区他也有住的地方。”
“他学习好,待人也很友善。我们都是登山社的,有时候周末一起外出爬山,一大早出校门,宿管那边不好通融。学长都主动把房子借给我们住,大家都很喜欢他。”
叶橙的嘴角翘起,很快又自己给压了下来。
很明显,对于大学时期对许山宁的好感,她的回忆带着少女青涩的爱意,又因为后面的痛击而不堪回首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就是觉得他很厉害,不仅在学校很厉害,在校外搞钱学长也很有一套。”
“他的原生家庭不富裕,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掩饰过。但学长不论是住的地方,还是自身的穿着打扮都很有品味。我那时以为是他自己赚的,对他有种羡慕又钦佩的好感。”
“那次我们去离海城高铁400公里外的一个国家森林去露营。在山上我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木,左脚韧带扭伤,是学长背我下的山。”
“那一段路很陡,学长背着我往下走,腿肚子都在打颤,他都没有说要把我放下。”
叶橙的嘴唇颤抖着,她这几年在普吉岛东躲西藏曝晒后的黑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属于少女叶橙的羞涩笑容。
“那天,我就决定要和他告白。”
在一旁默默记录的路洁连呼吸都放缓了,她有预感,接下来叶橙要说的话十分关键。
“高铁坐了三个半小时,大家背着行囊都挺累的,说直接拼车回学校。”
“我故意找了个借口,跟着学长回了家。”
“学长先是帮我换了绷带和云南白药,后来接到电话,说他妹妹学校有什么事情,他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叶橙苦笑道:“也许那时我离开就好了。”
她伸出右手,抹掉了眼角渗出的泪水。路洁连忙递上纸巾。
“那天后面,发生了什么?”
“我看了你报案的笔录,他怎么突然就动手了?”
叶橙在室外气温32℃的气温里,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她双手环抱住自己。
“学长他藏在卧室抽屉里的一个小灵通响了。”
“我不应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