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羞,慌忙向着帐外跑去。
那长老看着自己孙女如此,也是哈哈一笑:“好孩子,你不要见怪,我们草原上的人虽是粗鲁了一点,但心里还是善良的,阿楚她平时还是很温柔的……”说到这温柔两字,他自己都是不由老脸一红,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今天不谈这些,咱们好好感谢罗涛朋友,要是没有他,咱们博尔塔拉怕是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一众羌族汉子都是举杯敬酒道:“敬我们的好朋友。”
羌族的酒又烈又浓,酒碗更是又大又深,一碗干下去,一众汉子两颊都是泛出红光。这草原上的汉子本就天性率直,再加上烈酒下肚,更是解放了天性,一众人又吵又闹,说得兴起还要拉上罗涛跳上一段舞蹈。
罗涛起初还有些抗拒,但架不住汉子们的热情,也是将自己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释放了出来,好不痛快。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阿楚的脸,他咧嘴一笑,心道:这小姑娘是挺好看的,只可惜脾气太大,这动不动就要撕人的嘴巴,可太可怕了。她现在对我情深意切,还能伪装些时日,等她看我倦了,还不知道要如何唠叨我呢。
虽说罗涛这样想多少有几分凉薄,但男女情爱不就是如此,多少两情相悦最终熬成了两看生厌。
早知如此熬人寿,不如当初不相识。
罗涛喝了一个尽兴,眼看着那地毯离自己越来越近,忽地,一人竟将他整个揽了起来,扶到桌上,并给他喂了一大碗温热的酥油茶。
一碗酥油茶下肚,酒意退下去三分,他睁眼看去,正看见阿尼克孜站在自己身前。
“你们怎么给他灌成这样啊。”阿尼克孜愤愤不平道。
长老一笑:“阿尼克孜你快出去,男人喝酒时,姑娘不要进来,你和伙伴们玩去。”
阿尼克孜腮帮子一鼓,一肚子的气却是无处撒,只能跺脚跑出了一帐。
长老一笑,见阿尼克孜离开,又见罗涛已能坐起,便开口道:“好孩子,你打算去哪呀?”
罗涛一愣,醉眼迷离中想着自己何去何从,他能去哪呢?他还可以去哪呢?白云国?江左?偌大的一个九州怎么就没有他的立身之地,思绪翻涌,汇成苦笑:“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可能起初游历吧。”
长老点了点头道:“嗯嗯,好孩子,这草原很大,你要不要在草原先走走?”
“这片草原很大吗?”罗涛问道。
长老应道:“大,很大。我们博尔塔拉沿着这条河放牧,从我们部落走到另一个部落要三天的时间,再到下一个部落又要三天,据我们的祖先说,这片草原大到足够走上一整年,而这草原的尽头是一片不咸的大海。”
罗涛一愣,不咸的大海,这世间难道还有不咸的大海?他这般想着,心中又生出另一个疑惑:这草原部落怎么知道大海?
“长老,你们知道大海?难道你们见过大海?”
长老哈哈一笑:“我们这是草原,我们哪见过大海啊,这都是祖先留下来的,由老人们口口相传的。”
“难道你们祖先是从海边来的?”
长老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传说这草原的起点和终点都是大海,一个是咸的一个不是咸的,神谕说人生便如这大海,有的人生来是苦的不断走,苦流尽了就甜了,而有的人生来就是甜的,甜流尽了人生就苦了。”
罗涛听着长老所说,心中默默想到:难道自己就是因为生来太甜了,要一点点便苦?
长老又道:“怎么样,好孩子,要不要在草原上走走?”
罗涛思考了片刻回答道:“好,我要去看看那不咸的大海。”
长老一愣,忙道:“孩子,那只是我们祖先的传说,又没有那不咸的大海我也不知道。”
罗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