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沐恩这两天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整张脸苍白,眼神空洞,以前精心打理的头发也没打理了,更显憔悴。
苏初旭那边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苏建国也没来过。但单沐恩现在没精力管那么多,她在懊悔,懊悔长这么大都没好好的和单邦德敞开过心扉,都没和他撒过娇,他就真走了。这一刻,单沐恩就怨自己以前的小心眼,她都没为单邦德做过一点事。
遗体被运送至火葬场,单沐恩一路跟随,出来的时候就剩下一个小小的骨灰盒,单沐恩就捧着骨灰盒跟随人群去了殡仪馆。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被胡刚龙安排妥当,庄严肃穆的灵堂来了很多人,每个人似乎都很沉重,单沐恩穿着白色的孝服跪在灵堂边,对着来吊唁的人磕头。她的脸大部分被头发掩盖着,看不到脸,没有撕心裂肺的哭泣,却让人感受到无比的悲伤。
时墨白恭恭敬敬地敬了三炷香,看了一眼单沐恩,单沐恩只是麻木的低着头。时墨白转头就走出了灵堂,胡刚龙追了出来。
“时总,等一下。”胡刚龙说。
时墨白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胡刚龙。
“感谢时总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单局长的葬礼。”胡刚龙客气一番。
“胡局长,应该的。有什么话,胡局长直说。”时墨白没打算和胡刚龙客气。
“是这样的,单局长的女儿问我她爸爸最后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我当时怕说什么也没说会让她伤心,就撒了一个谎,说最后的时间是单局长和您在一起,有可能和您说了。到时候如果她打电话问您,希望您能说几句安慰道话鼓励她。”胡局长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但面对时墨白总觉得有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使得自己的气场都低了几分。想想也对,A市的投资商在自己的地盘上被绑架至今也没个说法,胡刚龙也是汗颜。
时墨白想了想,点点头,“没问题,胡局长。”
胡刚龙十分客气的说了一句谢谢。
姜思达在车旁边等着,出了殡仪馆,姜思达将一份单沐恩详细的资料递给了时墨白,时墨白看着一寸照上笑颜如花的单沐恩有片刻愣神。
姜思达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时哥,单局长就这么一个女儿,爱人很早就去世了。这个单沐恩从小是跟着他爱人的闺蜜身边长大,闺蜜家有一男孩叫苏初旭,比她大几个月,两人青梅竹马,说来也巧,都在航城读大学,想要更具体的消息,时小姐更清楚,她们一个宿舍的。但最近这单沐恩遇到了一点麻烦,她打胎的时候在学校爆出来了,按道理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她报了本校的研究生,估计就算考上也黄了,她那青梅竹马也没出现。”
时墨白听到这里不经意地皱了一下眉,姜思达捕捉到了。边开车,边接着说,“很奇怪的是他们一家三口都没出现在单局长的葬礼上,按理说两家走得这么近,何况都快是亲家关系了。”姜思达有点想不明白,摇摇头,再看时墨白一脸清冷,知道自己话多了,忙闭嘴。
姜思达秒懂,“时哥,那你先休息一会,到航城还有四个小时呢!”
时墨白随意翻了一下,就把资料放在一旁,朝姜思达点点头,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