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白从时战年书房出来已经很晚了,时倾城站在时墨白房间门口站着,手里拎着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见时墨白走来,清了清嗓子,“哥,聊聊吧!”
时墨白看了一眼一脸严肃而认真的时倾城,点点头。
两人对立而坐,时倾城为两人倒了一杯酒,“哥,不介意吧!”说完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似乎在借酒消愁。
时墨白明白时家如果有一个人是真的关心他,那这个人就是时倾城。他受伤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出来,时倾城就打电话来问候。
时倾城喝完以后再给自己倒上一杯,再次一饮而尽。时墨白就看着时倾城,一言不发,毫无表情。
时倾城也不说话,为自己倒上了第三杯,时倾城看着时墨白棱角分明的面容,眼里一片清冷。她再次喝光了酒,时墨白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哥,求你一个事呗!”时倾城脸色已经酡红,语气也有点撒娇的意味。
时墨白停下脚步,回头。眼神却充满了警惕,时倾城从这眼神里却看到了拒绝。
时倾城一低头,然后再抬头一笑,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我一同学因为学校的谣言已经失联好几天了,要不通过你的人脉找找呗!”
时墨白明显不信这是时倾城要求的事,时倾城一脸无奈,“真的,她被网暴打胎,学校已经拒绝录取她读研了。但是她真的是冤枉的,她和她男朋友什么都没发生过!”
时墨白似乎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时倾城努力解释,“本来这事我们以为她也没放心上,谁知道这几天都一直联系不上她,就有点着急。”
时墨白似乎要看透时倾城,时倾城却装作很坦然地和时墨白对视,“你确定这是你要我做的事?”
时倾城哑然,心想求时墨白放过葛家,他肯吗?她本来是想求时墨白拉舅舅一把,帮一下葛家,但一对上时墨白的眼神时,时倾城就知道不可能,所以她临时换了一件事。时倾城一听时墨白明显的不相信,调皮一笑,“那就好人帮到底,让学校取消处分吧。”
“时倾城!”时墨白冷冷道,似乎没耐心再听时倾城的左顾而言它了。
“哥,其实你心里知道我想求你什么?只是你做不到,而我也不想为难你。你看我都喝了三大杯红酒,我还是没有勇气求你,说明我也知道为难你了。但是我又不想白白喝了这么多酒,所以就换一个你不为难的事吧。”说完时倾城鼻子一酸,把时墨白的那杯酒也一饮而下,“提前替我朋友谢谢你了。”
时倾城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得时墨白的恨,也懂得葛慧云的难,也知道自己的微不足道。
时墨白目送时倾城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门,时倾城停留在门口良久,然后回头,“时墨白!”清清脆脆的三个字,时墨白听着,但时倾城却没再说一句话就扭头就走。
时墨白知道时倾城这是要和他宣战了,他只是淡淡一笑,笑她的蓄谋已久和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