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父亲苏双若是真有这样的财力和势力,也不用每年亲自往来行商了,更不用去投资什么刘备,直接投资刘备当时的大哥公孙瓒不是更直接更有效?
但她也没有妄自菲薄,毕竟苏双当初可是轻易就给了刘备金财用来扩充军实的:“你既知道外祖的营生,就应知道,行商不易,既要知道异地风土,又要清楚各处市贾,太史公说‘富者必用奇胜’,好比用兵善用奇兵,知道敌军致命的地方在何处,然后一击即中。”
刘登抬头看着对方,手中捏着一小块饼,似乎有所领悟。
“但若是未经熟悉,便到一个新地方贩马,既不知当地粮价,又不知马价,更不知其境是否安稳,届时入不敷出,悔之晚矣。”苏英不愧是商家之女,从小耳濡目染,操持家业,说起生意经头头是道,对刘登也是循循善诱:“陶朱公正是先知彼处有,此处无;彼处有需,此处有出,所以操计然之术,交易有无,几度致富。孙子也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看行商与用兵,是不是一样的道理?”
刘登恍然大悟,对方是在以举例的方式告诉他信息对决策的重要性,这次的失误也恰恰是由于他信息获得的太少,本还以为能凭借自己的才智逃出生天,谁知道竟是白费。
“阿母教训的是,儿子以后行事会更加小心。”刘登老老实实的说道,其实这个道理他明白,但苏英的一番良苦用心更难得可贵,所以当下都只管应承。
谁知苏英一眼看穿了刘登心中所想,闻言笑道:“你呀,原来还觉得你有些迟钝,怎么关入牢狱后,就突然变聪明了?以后或许是要多关一关才好?”
刘登讪笑着说:“文王拘于羑里而演《周易》,或许是身处绝境之中,所以突然开窍了。”
“这么说也不无道理。”苏英打消了心底最后一丝疑惑,旋即又埋怨道:“只是你那老翁也是,既然要与吕布重归于好,为何不先派人来探视你的起居?他可就你这一个儿子!真不知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
刘登心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他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仿佛他当前的一切谋划都要建立在这件事的基础之上。
是什么事呢?刘登苦苦思索着。
“樊君来了。”这时甘倩来到门外说道。
此时数墙之隔的州牧府内。
吕布一脚踢翻了桌案,吓得美婢瘫倒一旁,不敢吱声:“袁术这狗货!他把我吕奉先当什么了!当初写信说好了,要给我送上二十万斛米,让我攻取下邳,与他南北呼应。可现在刘备赶到海西去了,我也得了下邳,他口中的二十万斛米呢!”
虎豹盛怒之下,一时谁也不敢上前相劝,陈宫硬着头皮说道:“袁公路图谋徐州之心已久,彼与刘备相抗淮上,而君侯袭夺徐州,其自然心里不乐。如今断粮事小,在下担心他日袁术会再兴进取之心,越淮来攻。”
“他敢!”吕布呵斥道:“敢这样辱我,我迟早要让他好看!袁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当年帮袁本初讨伐黑山军,立下战功无数,他居然心生妒恨,派人杀我!如今袁公路也言而无信,实属小人,要不是我才得徐州,我非得发兵不可!”
“不仅如此,我军眼下处境并不太平,往外出兵,除非……”陈宫正欲进言,忽然停顿了下来。
吕布往四下一看,看到那个美婢仍呆呆的躲在旁边,顿时骂道:“没眼力的东西,还不快滚!”
那美婢回过神来,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跑了。
陈宫这才说道:“君侯睿鉴,我军西有曹操,北有袁谭,东临大海,南接袁术,可称三面受敌。倘若今日发兵攻袁术,凭君侯武勇,固然能逞一时之快,报失信之仇,然曹操、袁谭等人趁机接踵其后,来袭我徐州,君侯又将如何抵御呢?”
此言一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