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俘虏的口得知,毛晖的部众在从兖州逃往徐州的路上便已四散,如今只有不足千人的老弱在东海国流浪,前段时间侥幸得到了臧霸的照顾,这才勉强站稳脚跟,获得休整和补给的机会。
如今为了响应吕布,毛晖积极出兵,将自己的部众里精挑细选了数百人企图击败刘登,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搞得现在落荒而逃,实力更是一蹶不振。
“……也就是说毛晖此次动兵,臧霸未必是知情的?”刘登站在船头,一边等待部曲下船整队,一边细细斟酌着:“若是这样的话,或许臧霸在徐州的立场还有待商榷。”
“这次吕布联系众多流民贼,威逼利诱,使其截杀公子一行,在下来时也有耳闻。”徐盛此时换上了一副甲胄,虽然不甚合身,但也显得威风凛凛,身材愈加高大:“但由于公子沿途义举,声名远传,许多流民贼仰慕公子声名,不敢侵犯,见到公子旗号便退了,也只有毛晖这样的亡命之徒才会要公子性命。”
“原来如此……”刘登恍然大悟,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仁义之名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难怪他爹能靠这个招牌走遍天下。
很少出现在甲板上的苏英此时来到刘登身边,在听到刘登准备带兵去直捣毛晖老巢时,不免有些担心:“你真的要去么?会不会太危险了,当初你父亲来徐州援助陶使君,曾与毛晖对阵,我听说此人不乏为一员猛将。”
“阿母怎么上来了?”刘登一惊,转身看去,然后解释道:“我军粮草不足,此去曲阳城又是凶多吉少,为今之计,也只有突袭毛晖军营,缴获其粮草辎重,缓解我军之危。如此,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好让我军能尽快通过曲阳,三天之内抵达海西。”
这正是他们刚才商议好的决定,由刘登亲自带领陈到、徐盛以及能战的两百多名士卒下船登岸,直扑毛晖营寨。
缴获辎重后,分出一批到船上,由苏非带领船队以及上面的妇孺老弱继续往下游驶去,为了确保船只能顺利通过曲阳,刘登打算继续带兵在岸上游荡,做出一副弃舟登岸的假象,诱使曲阳城内的并州骑前来追击。
苏英很想说要不换个人去做这件事,但她性格要强,知道自己儿子胸怀大志,绝不会静待成败。
本来不想再说,只是在见到陈到、徐盛等人都在,她稍作思考,决定故作不明事理,好为儿子搭个台阶:“阿升,要不换个人去吧?”她把原本不准备说的话给说了出来:“按照你的安排,本当是万无一失,你又何必去冒险呢?”
“阿母,大家都在冒险,我岂能退守后方?男儿自当上阵杀敌,畏畏缩缩,非男儿所为。”刘登立即说道,两人像是一唱一和、约好了似的:“我会留苏将军以及数十人在船上护卫,后船经过一次大火,有些损坏,载不了多少人,一会会转移一些人过来。我等走之后,你们要提高警惕,我听说毛晖与徐翕是一同参与兖州之乱,并逃往徐州,现如今只出现毛晖一人,而徐翕下落未明,我担心他们会有后招,所以我们不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苏英听罢,没有做何表示,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走,仿佛她就等着刘登这句义正严词的话来提振军心、笼络人心似的。
刘登有些郁闷,哪怕是演戏也要演到底啊,最后这么迫不及待的走是干嘛?
从内心而言,苏英是不愿见到自己儿子去冒险的,但刘登这段时间给她的印象充分展示了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开创事业,作为母亲,她更知道自己应该给儿子什么样的帮助。
好在刘登已经懂事有主见,身边又有陈到、徐盛等猛将,否则苏英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待苏英回去后,最不放心的甘倩上前对她说道:“夫人,升之他一定要去吗?”
“这小子长大了,他想做的事就让他去做,以后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