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主意得到了重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这就吩咐部众,不用再费事扎营了,直接起行!”
当然他也只能号令他自己带来的八百人,但话里笼统的称呼却是想趁机连同把刘登的部曲也一起指挥了。
“那今日就不歇了。”刘登看透了对方的心思,立即顺势接下话茬,对许定等人吩咐道:“趁着天色还早,即刻进军,晚上就在野外扎营,明日午后务必要赶到安邑!”
默默守在身边的许定、徐盛二人听到刘登的发令,这才抱拳应道:“谨诺!”
全然没有理会眭固不愉快的脸色。
众人连夜赶路,风尘仆仆,终于在次日的午后来到安邑。
安邑是河东的郡治,城墙虽然高大但也是残破不堪,也不知当初白波军肆虐时有没有将其攻破。
在城下零零散散、毫无章法的排列了不少简陋的营寨,刘登粗粗看了一眼,竟是一个也瞧不上。这些白波军到底是贼寇出身,丝毫不懂兵法,难怪会被李傕、郭汜等人打败几次,像丧家之犬般逃到河东来。
徐盛在旁边更是不屑地说道:“这伙人扎的营垒比当初在徐州见到毛晖的营垒还没有章法,看这些歪斜的栅栏、拒马,给我两千精兵,我能将他们全部踏破!”
许定也默默点头,他这段时间见识到了淮上义从的实力,虽然成军时间短,但融入了青徐壮士、张飞守下邳的丹阳兵残部,加之科学、有体系的军法操练,以及刘备大方的给全员配备的兵甲。
许定在心里计算着,如果给他一千淮上义从,他也能在这样的营垒中杀进杀出。
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两千精兵,刘登着眼看去,这些营帐连着营帐,辎重靠着辎重,只要有一个火星,这里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
虽是这样想着,刘登也不敢让众人生出骄慢之心,淮上义从充其量也只是一般性的精兵而已,这几日遇到的都是些土鸡瓦狗,所以显得强大。
若是遇上曹操、吕布等人麾下的正式兵马,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更何况他此行的队伍中新加了百余名俘获的贼人青壮,配齐兵甲、重新操训还需不少时间,数量上去后,质量也随之打了折扣。
刘登不敢托大,于是半开着玩笑说道:“幸好隔得远,不然这话要是传出去了,我等还能走出安邑么?”
他着意往眭固的方向看了过去,担心他们的话让眭固听到,毕竟眭固与白波军的将领们有几分交情,他们这些张狂的话若是传出去了未免不妥。
好在眭固此时因为到了安邑,心情雀跃,也懒得继续待在刘登身边装模作样,早早的脱离了队伍,带人往安邑赶去。
这时徐盛忽然惊讶地‘咦?’了一声。
刘登好奇的看向徐盛:“怎么了?见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
“公子你看!”徐盛往一处最大的营垒指去,只见那处营垒与其他营垒同样都是杂乱无比,里面差不多有四千多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不堪一击的军营、或者说是难民营当中,有一小块地方树起了规整的栅栏和拒马等物,里面的营帐布置也颇为合理,倒有几分兵法的样子。
许定先顺着徐盛的目光看了过去,也点头称赞道:“想不到他们军中还有如此人物。”
刘登眯着眼看了过去,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心里或多或少已有了几分猜测。
“算了,不看了。”刘登摆了摆手,准备走下小坡:“子虞,孙君是此行正使,宜坐居正中,就有劳子虞担任前使,先到安邑禀报。”
梁习没有异议,点头应了下来,只是说道:“我军如今衣上风尘,仓促觐见天子,会不会有些失仪?不若先作休整?”
“天子就在眼前,我是一刻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