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黑暗之影自己从我怀中钻出来,我握住它,它却周身发烫。”
“我的手,便是被黑暗之影烫伤的,在那之后,簪子归于平静,我心口的疼痛也消失了。”
“估计那时
,是我化险为夷的时候!”常景棣握住云晚意没受伤的手,感慨道:“你我当真是心有感应。”
“肯定是黑暗之影的作用,我才能从癔想中清醒,晚一步,我和谷雨大寒三人便会坠入深渊。”
“清醒过后我也曾怀疑,为何忽然有一股力量,似乎点在我眉间,让我陡然从幻境抽离。”
“没想到是你救了我,晚意,你当真是我的福星!”
她手上的伤还没重新包扎。
常景棣不敢触碰,心疼道:“立秋说你掌心见血了,血沾在帕子上,不好生生撕下来。”
“药在底下熬着,能凉透了立秋会端上来,浸湿润了再揭下上药。”
云晚意动了动受伤的手,道:“其实也还好,没什么感觉,用不着在意。”
“小伤也是伤。”常景棣自责,道:“也怪我大意,没有仔细甄别,踏入陷阱,才连累你受伤。”
“你我夫妻,本就是一体。”云晚意反手握住他的手,四目相对,轻声道。
“若我有危险,你肯定也会第一时间保护我,对吗?”
“那是当然!”常景棣说着,走过去将门关好,回到桌前,低声道:“我们看到那废矿所在了。”
“你说的没错,那地方处处都很诡异,青天白日黑雾笼罩,里面有影子晃动,不像常人能居之地,更像是和魔物有关。”
“考虑到这点,我才带着他们回来,准备仔细查证,做好准备再上山。”
云晚意嗯了一声,压低声道:“多半如此,我上山时观察过周围的小路。”
“按照桑田镇上的人所言,那伙山匪人数足有大几百,能对抗镇上的府兵。”
“他们都在废矿盘踞,既是如此,上下山的必经之道,便是我们今日走的那条路。”
“可,除了你们几人走过的痕迹,那路上竟没有别人踩踏过的印记,不像是经常走人的道路。”
“按理说,四个多月,不可能完全没痕迹,要么,他们不是人,要么,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上山之路。”
“我也注意到这点了。”常景棣凝神道:“上山之初,我便叫大寒和谷雨兵分两路,四处察看。”
“可密林深山,就是那一条荒废许久的道路,不见别的上山之路,所以……”
云晚意接过话,声音发沉:“是第一种可能,盘踞废矿的不是人,是魔物!”
魔物,那就难以对付了。
他们二人一个是玉姮宗的姮
晚转世,一个是无量总的帝谌。
可,他们都没有前世的记忆。
无法驾驭黑暗之影,无法驱动重羽扇。
对付寻常人还行,魔物的话,毫无胜算!
意识到这点,两人都陷入了安静。
恰好此时,立秋在外边道:“夫人,可以进来吗,药水熬好了。”
“进来吧。”云晚意喉头发紧,尽量没有露出异常。
立秋端着药水进门,当即就发现屋内气氛不对。
她把药水放在桌前,犹豫道:“夫人,奴婢帮您处理伤口吧。”
“我来。”常景棣接过来,道:“你下去看着汤,应该也快好了。”
立秋嗯了一声,又问:“夫人,您午膳想吃点什么,谷雨带了鸡鸭过来,做您最喜欢的焖锅?”
“随便吧。”云晚意压根没什么胃口,低声道:“你们看着准备,我和爷有要事商量。”
“暂时别来打扰,叫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