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与姐姐在说什么呢,在屋外我便听见了。”沈檀好奇的看向沈韵,好像很想知道。
沈韵暗自冷笑道:没规矩。
面上却是温和道 :“母亲说你忽然变懂事了,正夸赞你呢。”
夸赞她?沈檀掩去神色间的冷意,怕是在商量着怎么对付她吧。
连氏也颔首道:“檀儿最近可是懂事不少,都知道打点下人了。”她讲话笑吟吟的,却不达眼底,皮笑肉不笑的。
沈檀有些害羞的捏了捏帕子,红着脸道:“我是听丫鬟说的。”
“从前是姐姐疏忽了。”沈韵说这话也不觉得脸红,她不是很想讨论这个问题,索性转移话题道:“母亲,今日我带着二妹妹去赏菊宴可好?”
连氏闻言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愿,只是见沈韵坚持才勉强颔首道:“如此也好,檀儿大病初愈,出去走走也是好事。”
瞧瞧,多是一个为女儿考虑的慈母。如今她有多慈祥,往后便有多冷酷。
沈檀掐着手掌欢喜的应下,瞧着模样高兴极了。
连氏见她这副模样心下不禁冷笑,果真是蠢人。
“大姐姐,今日我跟着你,哪也不去。”沈檀一直以来都是沈韵的小跟班,索性就贯彻到底了。
沈韵瞧着还是老样子的沈檀,总算是彻底松口气,就连连氏眼中那份怀疑也减淡不少。
请安回到院子里,紧跟着玉颜便带人拿着东西过来了。沈檀一问才知道,原是连氏给自己送参加宴会穿的衣裳和头面,笑着收下后又分别赏了玉颜几人。
待玉颜走了,沈檀才打量送来的衣裳,一瞧便察觉到问题。
这衣服不就是沈韵从前穿过一次的么,她拿起衣裳看了两圈,有些无趣的丢在一旁,拿起首饰看了看,也都是沈韵不要的。
她摸了摸下巴,自己似乎把连氏想得太大方了。
前世连氏的确没有缺自己任何东西,几乎是要什么便给什么。
好像的确是时间过得太久她自己都忘了,她前世可是很喜欢沈韵用过的东西,那可是心中最厉害的姐姐,能用她剩下的东西自然是荣幸。
沈韵也常同她说起,她们姐妹二人,无需分彼此。
不过令人讽刺的是,二人的吃穿用度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底下,偏生她蠢笨,什么都看不出来,还乐在其中。
沈韵院子里的东西都是上好的,月例她倒是没问过,多半也比自己高。枕玉苑看着大,实则徒有其表罢了。落英院里里外外都是精心打点的,里面的摆件都是名贵大家之作。
不光这些,平日里沈韵穿的也都是寒烟坊绣娘定制的,自己不是买成衣便是用沈韵穿过一两次的,还好也不算太坏,她自娱自乐般安慰道。
“二姑娘,怎么了?”非鸢瞧着她一会看看衣裳一会摸摸首饰,脸上神情古怪,好像很不喜欢这些东西。
“没什么,替我换上吧。”沈韵心中不喜欢,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抬起手便要非鸢宽衣。
眼角余光忽然瞧见窗外有个身影,那人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视线转身就跑。
非鸢反应很快,上前打开窗户左右看了看,却没有瞧见人。
“这院子里的。”沈檀知道院子里都是连氏的眼线也不觉得稀奇,只是胸口就跟压了块石头似的气闷。
“可要去抓出来?”非鸢知道是谁,她从前与她们同吃同住当然知道她们每日都在做什么。
沈檀摇摇头道:“不必,先不换衣裳了,我看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