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瞧也惊讶了,这幅图纸上的桃花簪竟与庞宝木做的那支十分相似,细辨下只有花纹略有不同。
“这……”
岑今年收起图纸,道,“这张图纸是老爷当年亲手所绘,是小姐出嫁时送给小姐的新婚礼,小姐病重那两年,将这支桃花簪给了小小姐,可后来……”
岑今年收了音,看了一眼沉痛的冯邑。
后来都知道小小姐在灯会上被拐走,至今下落不明。
冯家小姐冯锦媛得知后急火攻心病情加重,很快撒手人寰。
冯邑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为了找到冯锦媛的女儿这些年他跑遍大江南北,可仍是一无所获,直到见到这支簪子,他连夜赶到镇上,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庞宝木已经去了军营。
“冯海,你之前跟我说那个年轻人品行端正,心性纯良,可今日他们遇见的那姑娘却贪婪无度,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冯海想了想,如实道,“老爷,宝木那个孩子平日里少言寡语,甚少提及家中之事,我也只知道他爹娘都不在,是跟着祖父母过活,至于还有什么特别亲近的人,倒是不曾听他提起过。”
冯邑看着外面浓重的夜色,仿佛刚刚燃气的一点希望又被掐灭了。
眼下,是否只能托他那个将军女婿去军中打探一二,帮忙找到庞宝木呢?
说起他这个女婿禾安康,他并不是很喜欢。
当年楚王军中军饷告急,让底下将领想法子,当时只是个指挥使的禾安康把心思动在了冯家头上,他处处制造机缘与冯锦媛相识、相知到相恋,最后登门提亲,顺利抱得美人归,不仅娶了他们老冯家的掌上明珠,还成功解决了军需,受到楚王封赏。
冯邑也思量过其中的利弊,但是冯锦媛当时一心都扑在他身上,冯邑没辙,只得成全了女儿,更是陪嫁了十里红妆的嫁妆,冯锦媛将自己的嫁妆一部分贴给了禾安康做军饷,另一半留给自己的女儿禾颂做嫁妆。
可惜好景不长,两人成婚后没多久,禾安康便在外面有了外室,甚至那外室生的女儿跟禾颂只差一岁,冯锦媛气地大病一场,后来身子便落下了病根,时长卧床不起。
禾安康索性将外室接近了府,更是让外室来照顾嫡出的女儿。
冯邑捏紧拳头,自从冯锦媛离世后,他与禾家也几乎断了来往。
“老爷,是否需要小的再派人去问问?”
“不必了,除非见到庞家小子本人,不然谁说的话都可能是假的。”
冯海颔首,搀扶起冯邑:“时候不早了,老爷先歇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