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硕没有多想,脑海里还是方才孟长钧的英姿,她甚至有些小兴奋。
假装推辞了两句,禾硕独自端着一壶热茶往看台边去。
对外,她已经是广义侯府的儿媳,这一举动自然不会引起旁人非议,反倒这一路走来,尽是艳羡与赞美,瞧见孟长钧与她的人谁不道一句天造地设的一对?
孟长钧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此时正在阳光下品茗,方才惊艳全场,此时又多了一份儒雅与清朗,直看的一众贵女挪不开眼。
禾硕心中得意,单论相貌与气质,楚王府的那几位公子还当真不如孟长钧,这么一想,她便娇羞地将茶放下,低声道:“小侯爷,方才受累了,这是硕硕亲手煮的果茶,都说秋天要吃柿子,硕硕便将这柿子熬成了果茶,口味甘甜,你尝尝。”
孟长钧暧昧地看了一眼禾硕,接过她倒好的茶喝了一口,赞许道:“没想到硕硕不仅人美,烹茶的手艺也十分了得,这甘甜的水果茶想必母亲也会喜欢。”
禾硕闻言,娇羞地低下头,“若是夫人喜欢,往后硕硕每日烹了给她送去。”
孟长钧喜欢这般贤惠的媳妇儿,一开心连喝了好几杯。
不一会,只见他脸色惨白,“啊呀”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禾硕吓地一哆嗦,赶紧探上他的脉搏,下意识地去看那壶果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侯爷,您怎么了?”
孟长钧的随侍见自家主子疼地额头冒汗,连话都说不出来,急的跳脚,也顾不得尊卑,冲禾硕吼道:“你给我家小侯爷吃了什么?你想毒死他吗?”
他的声音不低,不一会便引来人群围观。
“没有,不是我。”禾硕在众目睽睽下脸色苍白,这壶果茶她也没喝,万一真有毒,那将军府都要受她牵连。
她一下乱了阵脚,把脉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心神不宁地看着地上口吐白沫的人。
素月闻讯赶来,一脚踢开禾硕,冲身边的小厮吼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小厮被吼地脖子一缩,跑的比兔子还快,瞬间没了踪影。
大夫还没到,孟长钧已经晕了过去,禾颂正被冯甜甜拉着过来瞧热闹,幸灾乐祸地在她耳边低笑:“你看你看,你前未婚夫要死了,哈哈。”
此时的孟长钧脸色惨白,嘴唇青紫青紫的,四肢无力地瘫在地上,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儒雅风度。
禾颂愣了愣,书中孟长钧虽然是个反派人物,但也是唯一一个能牵制庞宝川的厉害角色,如果他现在就死了,那等庞宝川认祖归宗,那她的下场一定会很凄惨,这么一想,她顾不得其他,一下子冲了过去。
“颂颂!”
冯甜甜还在偷笑,却不料身边的人已经冲了出去,拦都拦不住。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看向禾家姐妹二人的眼神可谓十分精彩,一个是前未婚妻,一个是现未婚妻,二人竟然抢着要救人,但显然禾颂不自量力,如此看来,她对小侯爷的爱慕之情仍是在的,今日过后,云中便又有了新谈资了。
禾颂顾不得去听旁人说什么,三两下解开了孟长钧的衣服。
“禾颂莫不是疯了,大庭广众之下……”
“这下有好戏看了。”
孟长钧白皙的胸膛袒露在外,在场的所有贵女既羞愤又难耐,红着脸偷偷去看,素月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时就见自己儿子被人如此侮辱,气地浑身发抖:
“禾颂,你要做什么!”
“把她拉走,拉走!”
素月已经歇斯底里,禾颂吼道:“不想他死就让开!”
禾颂抓紧时间,从荷包里取出银针,对着孟长钧的头部、胸部几处重要穴道刺了下去,然后,她挥起拳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