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硕自从赏菊宴后便被广义侯府怪罪,虽是无心之失,但也是她让孟长钧失了颜面,有损广义侯府的体面。
她自知被素夫人厌弃,只得重新去讨好楚王妃,可今早上她特地去看望楚王妃,却被楚王妃以身子不适为由拒之门外了。
禾硕慌了。
李嬷嬷见状,赶紧差人回侯府禀告,自己则在将军府等着。
禾颂想去看看禾硕的狼狈样,便跟着陈氏进了屋。
还没到芳草榭,她遥遥地就见禾硕在院门口等着,见到她一半愤怒一半不甘,但她又庆幸,眼下禾安康不在府里,他被楚王派遣出去善后安和院的事儿,包括禾颂想进安和院的事也因犯了错没敢跟楚王提,所以这一块禾颂还是不如她的。
禾颂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冷笑,这便是求人的态度?
僵持了片刻,谁也没有先开口,禾颂懒得理她,径直进了屋,让招财烧些水来,她口渴的厉害,水还没烧好,就见禾硕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禾颂一愣,挑眉看她:“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禾硕咬牙,陈氏叮嘱她,无论如何要先保住与广义侯府的亲事,千万不要两头落空。
她这一跪带了几分怨恨与仇视,但仅瞧她的背影,当真是柔弱又可怜。
“姐姐,求求你,去一趟广义侯府,救救小侯爷。”
禾颂拿茶盏的手僵在半空,似笑非笑:“你这是在求我?”
禾硕不答,一个劲地重复:“姐姐,求求你,救救小侯爷,若是你不答应,硕硕便不起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进宝来传,素夫人来了。
禾颂了然,早不跪晚不跪,偏偏等素夫人来了就跪,还要长跪不起,一方面凹自己的深情人设,另一方面做实了她的歹毒用心?
禾颂笑笑,让进宝赶紧将人请进来。
素月一进门就瞧见了这幅画面,堂上女子端坐,堂下女子跪地苦苦哀求,衬的堂上之人好生铁石心肠。
禾硕权当不知道素月就站在身后,一边抹泪一边哀求:“姐姐若是不救小侯爷,硕硕便长跪不起。”
禾颂视若无睹,起身朝素夫人迎了过去,一改先前的冷漠,乖顺地叫了一声,又道,“夫人怎么亲自来了,我刚才已经答应妹妹要去一趟侯府,没想到妹妹听闻夫人来了,愣是不肯起来,真是叫我头疼,若是跪出个好歹来,外人还以为是我这个做姐姐的铁石心肠呢。”
禾硕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一扭头就对上素月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
真是个会演戏的狐狸精。
素月面色不善,盯着禾硕看了两眼,眼中警告意味明显,在看向禾颂时却又缓和了几分,“颂颂,我就知道你最是贴心,以前是我识人不清,你若是愿意……”
“夫人言重了,感情之事你情我愿强求不得,颂颂是真心祝福小侯爷和妹妹的。”
素月盯着她看了许久,见她说的诚心实意,一口气堵在心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最后只得将未说完的话掐断,勉强笑了笑:“赏菊宴你救了钧儿,老夫人想当面谢你,咱们这便走吧?”
禾颂点头,看也没看仍旧跪着的禾硕。
禾硕气地银牙咬碎,她就是等着素夫人过来做一场戏,表示对孟长钧的深情,没想到竟被禾颂看穿还无情揭穿!
出了院子,禾颂不着痕迹地挣脱开素月的手,笑着道:“夫人,我是看在过世母亲的面上走这一趟,不过颂颂与小侯爷早就没有关系,若是此事传出去,外面又不知道要如何说颂颂,您看……”
禾颂一脸为难。
素月想了想,忍痛道:“我在城北还有一座十顷的宅子,倘若钧儿无事,这宅子便赠与你。”
禾颂心满意足,十顷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