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冲和段子兴,放马狂奔,赶到宾州城时,天色已黑。
通过暗桩找州牢内线打听,才知秋荷已被送到了帝都官员们所下榻的州衙,不敢有任何的停留,便又赶往州衙。
就在魏冲俩人快到州衙门口时,突然从临街的一个小院中传出凄厉的惨叫声。
虽然分手三年,再未相见,但魏冲还是能感觉出这好像是秋荷发出的声音。也幸好他能辨别出了秋荷的声音,没有闯进前面的州衙,耽误了宝贵的时间,否则后果将更加不堪想象。
潘阳听到对方直呼自己的名字,这才抬头望去,发现是个陌生面孔,这才察觉出事有蹊跷,赶忙问道:
“你是何人,认识老夫?”
潘阳与魏冲其实是照过面的。那是在一年前,在帝都杨府内,他还差点被魏冲掐死,只是那时魏冲蒙着面,没有看到真面孔。在前不久,官军与聚友帮双方在伏虎山对阵时,魏冲公开现了身,可潘阳留守南坡县,没在现场。
以至于他到现在,都认不出魏冲来。
魏冲救人心切,哪还有心思与这个老匹夫啰嗦,挥起一掌就将潘阳打晕在地。
此时,秋荷已认出来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冲哥,不禁放声大哭起来,这哭声中,夹杂着久别重逢的喜悦,无穷无尽的委屈和脱险后的欣然......。
“秋荷别怕,冲哥来了,以后再不会有人敢对你无理,冲哥再也不让你遭受任何委屈。”
说着,他用床单将遍体鳞伤的秋荷包裹了一下,抱在了怀中,左手提起人事不醒的潘阳,走出房间。
来到院子左侧墙边。他先是将秋荷越墙带出,由在外接应的子兴照顾,随后再入院中,又将潘阳也弄了出去。
那个站在院门外的衙役,因为有潘阳的命令在先,就是里面发生了什么,都不敢进去看一眼。就是魏冲将人带走了,里面没有了任何动静,他也没有进去。
直到天明,杨仁杰有事,派人来叫潘阳,这才发现人去屋空。
此时的潘阳,已被五花大绑,堵着嘴,装在一个麻袋中,在马背上驮着,正在去往伏虎山的路上。
魏冲率队在前,段子兴垫后,从伏虎山赶来营救秋荷的队伍,又原路急驰而去。因秋荷不会骑马,又遍体是鞭伤,魏冲便命人找来了一辆马车,由二黑子陪护,随队而行。
从危难中脱身,又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冲哥,此时的秋荷,激动得连身上的伤疼都感觉不到了。一路上,她都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幸福之中。
当她发现身旁照顾着自己的,竟然是同住一村的那个流浪汉二黑子时,十分地诧异,便脱口问道:
“你也要跟着我的冲哥上那伏虎山吗?”
二黑子一路也是异常兴奋,他爽声回答道:
“我本来就是伏虎山聚友帮的人呀。现在任务结束了,当然要回去和兄弟们相聚了。”
“你不是无家可归,才到我们魏家庄住下来的吗?怎么是......?”秋荷更是惊愣和迷惑。
二黑子,也就是聚友帮核心骨干之一的孙利坚,这才将自己受帮主委派,于两年前,以流浪汉的身份潜伏在魏家庄,就近暗中保护和照顾她及全家人的经过告诉了秋荷。
秋荷听得已是目瞪口呆。
“怪不得我经常在地里挖到银子和家里所需的贵重物品,原来都是你暗中安排下的?”
“帮主要我们严格保密,以免泄露他还活在世上这一秘密,那将会给伏虎山、魏家庄带来无法想象的灾难和麻烦。所以我们只能如此暗中保护和援助秋荷姑娘了。”
孙利坚淡淡地解释道。
“那些高价买我东西的人,也是你们......?”
“怕被姑娘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