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亲征,摧枯拉朽,所向披靡,聚友帮服软称臣,已受招安,今后大炎再无战事......。”
整个帝都,突然之间沸腾了起来,各种说法传遍了大街小巷,民众无不拍手相庆。
这天,左相韩爽,右相杨仁杰率领百官,在帝都城门外十里处,迎候着圣驾得胜归来。
远处扬起阵阵飞尘,很快,整齐威武的御林军就出现在了众人眼里。
肖天望特意弃车辇,骑战马,身着耀眼金甲,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以便接受百官及夹道欢迎的百姓叩拜。
“臣等恭贺陛下得胜回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韩爽、杨仁杰左右两相的带领下,百官及民众齐齐跪了下来,欢呼声地动山摇,响成一片。
在进城的路上,杨仁杰有意凑近董浩然,说道:
“董尚书这次随驾出征,便旗开得胜,这份功劳不小啊。”
“杨相言重了,陛下亲率大军出征,那些个山匪流民,自是胆颤心惊,哪里还敢抵抗,巴不得早早归降,这次获胜,完全是圣上天威所致,岂有老臣半分功劳。”
“答应与对方和谈,是陛下的意思?”杨仁杰继续问道。
“那倒不是,是老臣首先提出,陛下同意了的,而且也是我率人前往那伏虎山与对方谈的。”
董浩然得意地说道。
“那还是有你莫大的功劳嘛。”杨仁杰说着,心里也踏实了些许,随即又对董浩然说道:
“听说那个魏冲一直没来我军大营,当面向圣上磕头请罪?这可有点与理不合呀。”
董浩然解释道:“当时对方是提出了这样的请求,想着觐见陛下,老臣也向圣上奏请过。但圣上却认为,这么个帮派小头目,不值得朕召见,此事也就作罢了。”
如此看来,他们俩人并未见面,更不可能有言语相交,只要他们不知彼此关系,除掉魏冲这个野种就还有机会。杨仁杰这才宽心了许多。
回到府中,杨仁杰还是有点不放心,便将随军出征的儿子杨雄叫到了身边,问道:
“雄儿此次随陛下出征,发现陛下有什么异常言行举止吗?”
杨雄被自己的父亲问得有些蒙呆,但他还是如实地回答道:
“姑夫,不,是陛下,他十分关心孩儿的安危,始终让孩儿留在身边,不离左右,因此,陛下的一举一动,都在孩儿眼前,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杨雄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赶忙用敬佩的口吻说道:“姑夫有一举动,令全军将士十分地感动,在一天夜里,他竟不顾个人安危,带着少数侍卫去勘察地形,确保了后方所运粮草的安全。”
“再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了。”
杨仁杰、杨雄父子俩并不知道,肖天望之所以要带上杨雄,可不仅仅是为了给他提供一个锻练的机会,以便日后提拔重用,同时也是作为人质控制在了自己手里,以免杨仁杰留在帝都,无所顾忌地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所以,对这个杨雄,肖天望表面上体贴入微,很是关心,实则看管控制得十分严密。那次与魏冲在大帐内彻夜长谈,肖天望事先就将杨雄支开了,他哪里能得到什么至关重要的消息。
景仁宫内,正宫娘娘杨丽慧与当朝右相、国舅爷杨仁杰,支开了宫女太监,兄妹俩密谈着。
“真是可恨,皇上这次征讨,不仅没有灭了聚友帮,斩了那个野种,还招安了他。”杨仁杰愤愤地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那个野种一日不除,万一......。本宫真是一日都不得安宁啊。”
“好在他们还蒙在鼓里,并不知情,这次肖天望也没有与那野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