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义王府发生的一切,很快便被远在豫州的魏冲所获知,这也是魏冲事先就预料到的。说到底,这出戏本就是由他一手策划和导演的。
他先是让小六子向顾铁英匿名举报,《西望楼》藏有大量圣诞邪教徒,准备在帝都作乱,导致肖英请来的百余名 圣言教刺客被一网打尽。
后又让小六子将肖英不是皇家血脉,义王爷戴着绿帽,为他人养育后代的奇闻,在帝都广为散发。
大幕就此拉开,帝都不时将情况进展飞鸽报于魏冲,他也只是坐等着看好戏了。
但也有两点出乎了魏冲的预料,一是他没想到程王妃因此得了失心疯,总觉着有点对不住这位从未谋过面的叔婶。
二是没想到肖英这个怂货,发现大事不好,便不顾一切,独自出逃。小六子在通报肖英失去踪迹时,还一个劲儿地请罪,说肖英一出府,便策马狂奔,监视的兄弟们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一手,事先没有准备,根本无法跟踪,故不知他逃向了何方。
令魏冲最为心安理得的,是这一切发生时,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豫州,别说是义王府了,就是自己的便宜老爹,也断不能将这事与自己联系起来,更不会猜测到是自己出手干的。
现在该是小爷回帝都的时候了。老爹非要给自己娶一房媳妇,此等好事,自己怎么也得回去接着。哈哈哈......。
养心殿,肖天望边看着奏章,边思考着近来所发生的事。那肖英竟然不是肖家骨血,怪不得这小子从小就不怎么听话,长大后,还数次顶撞自己,触犯天颜,只因他是自己的亲侄儿,无法拉下脸来,给予惩治,着实令人可气、可恨。
这下好了,不仅拔掉了这个刺头,就是三弟义亲王肖天宽,遭此劫难,名望大损,以后恐再无与朕抗衡,动不动就与朕讨价还价的心劲和实力了。
此事虽对皇室形象有所折损,可也算是上天在眷顾朕,竟将此等隐秘之事抖露了出来,消除了身边的隐患。
就在肖天望十分得意,充满遐想之时,外面来报:“大皇子已回帝都,现在殿外候旨见驾。”
“是朕的冲儿回来了,快,宣他进见。”
“父皇,冲儿此次前往豫州等地,已将各地在推广梯地灌溉系统时碰到的难题悉数解决,刚回帝都,便来向父皇禀明。”
“冲儿辛苦了,快坐在朕近处来。”肖天望指了指旁边的侧椅,说道。
魏冲有意扫了一眼龙案上那堆积如山的奏章,脸上也现出了惊异之色,说道:
“没想到散朝后,父皇还如此繁忙,如无什么要紧事吩咐冲儿去办,那冲儿可不敢耽误父皇的宝贵时光,省出些来,父皇也好多歇息片刻。”
说着,魏冲便要转身退出。
“冲儿不急,多年来,朕已习惯了这种节奏,都是各部上报的例行公事,也不急在一时。
倒是你的婚姻大事,朕始终挂在心上。朕且问你,安国公孙女高洁,韩相孙女韩文淑,你更中意哪一个?”
肖天望笑眯眯地看着魏冲,等着他的回答。
魏冲心想,看来老爹经过这段时间的斟酌,已将目标缩减集中在了这两个丫头身上,想必也是权衡各种利弊的结果。但他还是没有明确表态自己更中意哪一个,而是信誓旦旦地答道:
“冲儿的正妻,全由父皇做主确定,此二女也都是名门千金,个个花容月貌,只要父皇圣意已决,确定其一,冲儿万无不愿之理。”
说到这儿,魏冲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接着补充说道:
“只是在大婚之前,冲儿还得回趟伏虎山,设法安慰一下那几个红颜相好,并答应她们,大婚后,便给她们个正式名份,否则,她们必定会认为冲儿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就是自寻短见的可能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