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拿多了2000就行。”陈程竖起两根手指说着。
我看着那就是个“耶”的手势,像是在得意的朝我说着,快点拿钱。
我无奈的从包里拿出了一叠,具体多少我没数,反正不止2000,但也不会太多,递给了陈程,笑骂着:“滚,你今天倒是给我上了一课。”
陈程就好像知道我拿出的要比预计的多一样,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没有着急拿,而是把自己手上的手表取了下来,放在了柜台上,再将钱接过,笑着说:“表放你这里,给老子看好了,明天来拿。”
说完就从我手上接过钱,转身就朝店外面走去。
“靠,你这看不起谁呢?还放东西当抵押?”我看着陈程放在柜台上的手表,说着。
陈程脚步不停,回过头来对我说着:“你以为老子对你还矫情吗?我不想戴,今天就想放你这里,怎么样不行吗?”
我收下他也拿得心安,用得痛快,别到时因为花钱的时候斤斤计较被女孩落个话柄,想到这里我不再理会他,将表拿起就往自己手上戴,大小正好,说着:“行吧,刚好我可以戴戴。”
“谢了啊,明天过来听我好消息。”陈程说这话已经走到了店外面。
看来陈程对这个女孩还是充满了憧憬,我心想着。
第二天,一大早陈程没有来,中午也没有来,下午也没有来,今天是陈程寿命只剩下最后一天的原因,所以越是这样我的心就越悬着,直到我晚上我下班我也没有等来陈程。
我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因为总感觉好像是在催他还钱似的。
就这么大概过了有一个星期,我始终没有等来陈程,最后我等来了陈程的妈妈。
“谢娃儿,在不?”
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进了我耳朵,虽没看见人,我也知道是谁了,这样称呼我的很少。
我朝声音看去,果然是陈程的妈妈。
相比上次我见到陈姨,今天陈姨憔悴了很多,眼睛周围有着明显的黑眼圈,人也消瘦了一圈,并且还多了很多白头发,整个人苍老了几分。
“陈姨。”我喊着,随后迅速起身从柜台中走了出来。
陈姨朝我点着头,缓缓的诉说着来意:“陈程前几天不是在你这里拿了3200,还剪了头发没给钱,我今天过来拿给你。”
“嗯,没事,那家伙呢?他借的钱他自己不来?”我疑惑的问到。
“他来不了了。”陈姨摇头苦笑着,语气中明显透露着浓郁的伤感。
“啊?”听到这话一种不好得预感瞬间传遍全身,如同触电一般,我心咯噔一下,大张着口,情不自禁的反问着。
“陈晨不在了,那天下午从你这儿拿了钱和女孩约会完后,回家的路上看到运南河边聚齐很多人,他上前发现是一个小男孩落水了,二话没说就跳了下去,小男孩是救起来了,他自己却没了。”陈姨艰难的说着,语气哽咽,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十分用力。
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般,让我呆滞在原地,时间好像静止一样,许久我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相比生病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这种忽然的离去最让人无法接受,至少短时间内是无法接受的。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更希望这是假的。
和陈程相遇到相识再到相知,期间种种,在我脑海一边一边回荡着。以及最后陈程走时说的那句“让我等他好消息”的话。
渐渐的想到这些我眼睛开始发烫,红润起来,我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陈姨看到我的失态,我觉得这个时候的陈姨比我更难受,更脆弱,就如同一个易燃易爆的物品,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个情绪即将到达崩溃边缘的人,只需轻轻一触就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