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可收拾。
陈姨此刻的模样就是最好的证明,倘若我再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让陈姨看到这时肯定又会哭成一个泪人。
“那么多人围着看都没跳下去救,就他下去了,逞什么能?瞎出什么头?现在好了吧!”陈姨自顾自的说着,沙哑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甘,像是在告诉我,又像是在责怪陈程。
我觉得陈姨是在用这种方式安慰自己,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好受一点,在大义面前父母永远是自私的,换句话说父母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大义之举,只想要自己的孩子平安一身,这本身就没有错。
“不好意思,等了这么久才给你送过来,陈程这一走了之,我和他爸爸一直忙前忙后,今天我才有时间。”陈姨将思绪收了回来,悲伤的说着,话完将钱放到了柜台上。
“陈姨,说这些干嘛你知道我和陈程的关系,我和他之间不存在这些问题,节哀顺变。”平时很会说话的我在此时也知道再说什么,就连安慰的话也只想到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这种事情没有个数月或者更久来抚平,是不可能做到节哀顺变的,我和陈姨都知道。
“嗯。”陈姨微微点头嗯了一声,似又想起了什么说到:“陈程是不是还放了一只手表在你这里?”
“哦,对、对、对,我差点忘了。”说着我就将手表从柜台抽屉里拿了出来,只是在递给陈姨的时候我犹豫了,最后用祈求的口吻说到:“陈姨,这只手表可不可以送我?”
陈程的东西陈姨家里多的是,倒不缺一只手表,对于我,这只手表的意义就不一样了,我觉得陈姨应该是懂我的意思的。
陈姨听到这话没有着急回答,注视着我静想着。
我见陈姨沉默接着说:“陈姨这3200你不用给我了,就当我买这只手表了吧!”说到这里我把柜台上的钱往陈姨面前推了推,同时把递给陈姨的手表收了回来。
“拿去吧!我和你叔年纪大了这手表我们留着也没用,你知道你叔眼睛近视也看不清,这钱也你收着。”陈姨面容露出一丝欣慰,淡笑着把钱推到我面前,说完转身就朝店外面走去。
陈程的离开对于我无疑是一件打击巨大的事。
对于陈姨陈叔,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打击同样是巨大的。
所以我经常去看陈姨陈叔,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过度,开朗了许多,也不像之前那么沉默寡言了,毕竟生活还是得继续,人生总得有起落,需坦然面对才行。
这是我最想见到的。
通过这件事我对我的能力有了新的认知,我看到的数字就是剩下的天数,这个天数一到,就是死期,死的原因有很多种,不一定是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