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焰挠了挠越清晏的掌心,用眼神询问她这出戏接下来该如何继续。越清晏捏住他的手指,俏皮地眨了眨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本想抛砖引玉,让秦家人自己查明真相,谁曾想秦为川外强中干,让秦为瑾一句话就堵得无话可说。
秦家这出戏可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怎么能就这样偃旗息鼓。
破局之人很快出现了。
黎钊行色匆匆地走进来,无视房间内诡异且压抑的气氛,径直走到池焰身边,躬身附在他耳畔说了几句。
一直置身事外的秦应宽瞥见这一幕,终于有了反应。
"是出什么事了吗?"
池焰的目光停驻在越清晏身上,眼含戏谑,不紧不慢地应了声:"是有一件有意思的事。"
他扬了扬手,示意黎钊说明情况。
"昨天晚上我接到消息,说有人在池家的会所闹事,本来这种事情不需要惊动这么多人,只是闹事的人,打的是秦家的招牌。"
黎钊边说,边不着痕迹地看了秦为川一眼,看的他心中隐隐不安。
"闹事的人叫魏国明,自称是秦家大爷的,亲家。"
秦为川心中咯噔一下,不安的预感被证实。
自从妻子去世后,秦为川一直不曾再娶,而早逝的秦夫人与姓魏的也没有半点干系。
他没想到,魏国明会自己撞到刀刃上。
秦应宽拧紧眉头,像是不知道这个打着秦家旗号的魏国明是什么来头。
越清晏故作好意地提醒道:"秦爷爷,您忘了吗?就是那个在抱月斋被秦绪迟用赌石坑了几千万的倒霉鬼。"
这句话的信息含量太大,惊得秦为川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魏国明的身份是个见不得光的炸雷,这些年他费尽心思手段百般遮掩,就是不想这件事被翻到明面上。
他还以为自己把秘密藏得很好。
"魏国明是谁?怎么跟我哥还有牵扯?赌石又是怎么回事?"
一头雾水的不仅仅是秦伊澜,就连池焰,虽然配合着越清晏打了一套组合拳,但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不甚清楚。
黎钊言简意赅地讲了一下那天在抱月斋的经过,但场面却愈发复杂难解了。
先是秦绪迟离奇身死,越清晏以此为契机将秦为瑾拉下水,可不待查清谁是谁非,一个莫名其妙的魏国明又将秦为川牵扯进来。
一团乱麻。
越清晏成功搅浑了这潭水,开始安心看戏。
"魏国明这个名字好耳熟,"秦为瑾凝神思索了半晌,"大哥,你不会是跟那个女人还没断干净吧?"
"胡说什么?!"
秦为川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但目光却不停地躲闪,显然是被戳中了心事。
在秦绪迟兄妹出生前,他确实有过一段婚外情,被老爷子知道后,罚在祠堂跪了两天两夜,自那之后他再也不敢胡搞乱搞。
"难道不是吗?我可记得那个女人也姓魏来着,魏国明还自称是你的亲家。"
秦为瑾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子,将那块遮羞布撕了个干净。
这对兄妹本就是面和心不和,更何况秦为川先前咬着她不放,想给她扣上草菅人命的帽子。
既然有机会能够狠狠踩他一脚,秦为瑾又怎么可能放过。
"爸,姑姑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在外面……"
秦伊澜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爸爸,无比期望他能坚决否认。在她的认知中,对婚姻的背叛,就是对家庭的背叛。
她无法接受。
被女儿如此质问,令本就万分难堪的秦为川更加尴尬,他转过身子,回避着她的追问。
但逃避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