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想到第一个出来迎战的,竟会是酒仙崔进之。
他避世多年,玄宗内部的争斗,与他没有半点干系,他本不必淌这趟浑水。
"哎,你觉得谁能赢?"
"那当然是崔道长,酒仙之名可不是白得的。"
"可我瞧着这位小道友同样实力不俗,尤其是那把剑,威力甚猛。"
"崔道长毕竟多了几十年修为,那位小道友怕是要陷入苦战了。"
……
与此同时,玄宗五位掌门已经通知了各自门派没来参加玄门大比的弟子,要求他们即刻赶往钟毓山。
一场史无前例、声势浩大的对决,就此拉开序幕。
……
崔进之用脚尖踢起一根枯枝,充作木剑。
他一改先前懒散颓废的作态,眼神清明,一丝醉意也无。明明手里拿着的,只是一折即断的枯枝,却好像真的执剑而立,气势如虹。
"越小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话落,剑破长空,残败的枯枝裹挟着萧瑟的寒意,斩断一院月色,迎头劈向越清晏。
枯枝之上灵气涌动,光芒闪烁。
狂啸的剑气席卷一地落叶,每一片风干蜷缩的落叶被剑意冰封,成为见血封喉的利器。
心中得悟剑意的人,是无所谓手中是否有剑的。
越清晏静立在原地,不退不避。
在剑气迫近的那一刻,森然寒意侵入,她甚至能感觉到眼睫上结出了沁凉的冰珠。
围观的看客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那样快的剑法,那样凌人的气势,那样至臻的剑意,避无可避。
已经有人不忍地捂住了眼。
确实避无可避,准确地说,越清晏根本没有想过要避。
在一片惊讶声中,她抬手,硬生生接住了这一剑。
接下来,她始终持防守姿态,不主动攻击,只是见招接招,继续接了崔进之两剑。
"她,疯了吧……"
"这是什么打法?我怎么看不懂?"
"这样下去会死的吧?"
"不过,能接住崔道长三剑,已经很厉害了。"
众人纷纷为越清晏扼腕叹息,仿佛已经看到了她惨败的结局。
但下一秒,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扭转。
越清晏开始反击了。
她抬手挥出一道剑气,一道与崔进之一模一样的剑气。
两道剑气相撞,寒意迸射,天地间温度骤降,树木结满寒霜,檐下挂满冰凌,被波及的众人凑在一起瑟瑟发抖。
当剑气消散,天地之间复归一片寂静,那根枯枝光芒散尽,再次成为了寻常可见的普通树枝。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吱声,那根枯枝断成了两截。
崔进之,输了。
在越清晏主动进攻的第一招,他便彻彻底底地输了。
"她这是,领悟了崔道长的剑意?"
"可是怎么可能,她只接了三招而已……"
就连崔进之,都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心中的惊骇。
比起旁观者,他更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越清晏并非单纯地模仿或者领悟了他的剑意,而是完全地参透、掌握,甚至更上一层楼。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剑意,是每一个执剑者,在日复一日的修炼中,与所持之剑形成的紧密联结,是对剑道独特的领悟和感受。
是独一无二且绝无可能复制的。
可越清晏却在三招之内,轻而易举地掌握了他参悟了几十年的剑意。
这几乎击碎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
但其实不过是因为越清晏的本体,是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