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鬼卿老老实实的下了飞机。
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他来京都的任务。
主动出卖了尊煌。
所有屎盆子都扣在了尊煌头上。
他只是一个弱小可怜被迫执行任务的“社畜”。
裴蜜坐在对面抽烟,黑裙下的雪白美腿交叠,红唇轻吐烟雾,气场冰邪,漫不经心地听着鬼卿的坦白。
只当他是鬼扯。
四个老狐狸一个也脱不了关系。
谁也别想好过。
“所以,我刚和沈醉宴在一起时,你们就调查了他?”
裴蜜问。
“……”鬼卿沉默。
这他可没坦白。
裴蜜轻弹了下烟灰,全当鬼卿默认了,她继续问。“所以,你们知道沈醉宴剧毒的由来?他如何沾染的剧毒?害他的人是谁?”
“……”鬼卿倒宁愿挨一枪,也不想被血罂逼问。
关于沈醉宴身上剧毒的由来,鬼卿自然不会告诉血罂,他们不想血罂和沈醉宴再有一丝一毫的瓜葛,不愿血罂插手沈家事。
鬼卿骤然挺直腰板,闭上了邪煞的双眸。“罂罂给我一枪吧,反正横竖皆是死,我告诉了你,尊煌也不会放过我的,我选择死在罂罂手里!”
远在地球另一边的尊煌:沃日!什么黑锅都往老子头上砸!但,是实话。
裴蜜扯唇冷笑。
鬼卿的身手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轻松躲过子弹。
要除他们中的任何一只老狐狸,都极具挑战。
“师尊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杀你?”
“……”鬼卿愈发觉得不对劲了。
血罂一向恣睢无忌,没将他们四人放在眼里过。以血罂的脾气理应给他一枪,现在一口一个师尊,还冲他笑,阴阳怪气的,怪渗人的,他好怕!
“罂罂,你……你正常一点。”
“我很正常。”烟燃尽,裴蜜借着猩红的火点又点了一根,她笑。“师尊现在是我宝贝的试药人,我当然舍不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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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药人!?
鬼卿愣了一瞬,想起刺进他左肩里的银针,神色骤然大变。“罂罂你……!”
“没错,师尊猜对了。”
裴蜜扯唇,冰冷的笑容染上了病态疯狂的报复爽感。
她寒眸缓缓落在鬼卿的左肩,停滞两秒后,视线上移,落在鬼卿逐渐淤紫的嘴唇。
没错。
鬼卿现在和沈醉宴一样身中不明剧毒。
在去机场堵鬼卿前,裴蜜先去了一趟霍衍的研究所,拿到之前化验沈醉宴血液的残留标本,银针被沈醉宴的毒血浸泡过。
沈醉宴的血液中有剧毒,且传染。
刺入鬼卿肩膀的银针,沾着沈醉宴的血。
“罂罂!你过分了!”
鬼卿脸色肃沉,动了怒。
他清楚那毒性,棘手至极,要人命。
裴蜜冷嗤,轻咬了一下后槽牙,寒眸冷冽嗜血。“我过分?你们这样对待沈醉宴不过分!?”
“我警告过你们,沈醉宴是我的底线,谁敢动他,我血罂豁出这条命也要讨回来!”
鬼卿用内力逼出肩胛骨的银针,但也为时已晚,剧毒已经迅速渗透血液,吞噬了他健康的体魄。
鬼卿必须紧急赶回“阎召”总部,让白蔹诊治清毒。
“罂罂,我们是为你好……”
“呵,别再打着为我好的幌子操控我!这些年我早就受够了!”裴蜜冷戾的眼眸染血,似是触到了她的伤痕逆鳞,周身杀气森重。
“虚伪!”
“你回去转告尊煌他们,等着吧,我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