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煌全身酥麻!
连同着大脑一瞬间空白!
白蔹裹挟着酒精的滚烫呼吸,柔软却凶狠的薄唇,一一烙印占据着尊煌耳侧的肌肤。
尊煌本就随便扯了件衬衫套在身上,只系了中间一颗纽扣,衣领大敞,结实性感的肌理线条浅露,此时刚好方便了白蔹。
直到,尊煌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衬衫唯一系着的纽扣早已扯崩,他才从震惊懵掉的状态中回神。
“白蔹,你他妈的……唔!”
还没来及推搡,尊煌恼怒的辱骂,全数被白蔹吞噬入腹。
浓烈的酒精味道,强势侵略着柔软香甜的奶糖气息。
等甜味摄取干净,铁锈般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蔓延。
“……是你把我逼疯的。”
白蔹温润的声线此时只剩沙哑偏执,他双手捧住尊煌的脸,额头相抵,混乱粗沉的呼吸彼此汇缠。
尊煌泛红的眼瞳起了迷离的雾,心跳声敲击着耳膜,他垂在身侧软掉的手指,跟随着逐渐清醒的意识,一根一根攥紧,骨节咯吱泛白。
“啪——!”
被强行欺负的尊煌,重重甩了白蔹一巴掌。
白蔹完全可以避开,但他没躲,让尊煌结结实实地打了一巴掌。
他俊脸微侧,湿润的唇角瞬间流出鲜血,耳膜一阵嗡嗡轰鸣后,世界陷入静音失声。
白蔹僵愣了几秒钟,以医者潜意识的判断,他瞳孔紧缩了下,湿红的桃花眼缓缓望向愤懑的尊煌。
尊煌渗血的唇瓣一张一合,表情厌恶愤怒,在斥责痛骂着什么,白蔹却一个字都听不到了。
尊煌口不择言,推搡着白蔹让他滚,“疯子!变态!脏东西!你给老子滚!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谁逼谁!?你再他妈这样,老子明天就找个女人结婚!”
“滚回你的中东!别再恶心我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白蔹,你别喜欢我了行不行!?”
白蔹脸色愈发苍白悲痛,他突然勾了勾唇角,笑了,血红温柔的眼眸里溢满自嘲,“……尊煌,你说得对,我就是犯贱。”
他听不到了,可懂唇语的白蔹,还是将尊煌的一字一句看得清清楚楚。
尊煌被白蔹的笑容刺到了,看他低垂下眼眸,身躯微晃,似是哪里难受疼得快要死了。但尊煌不为所动,暴躁锋利,他附和怒斥,“知道自己贱,就别……!”
所有恶毒的话,在尊煌不经意间瞥到白蔹流血的耳孔时,全数噎在了喉咙里。
耳孔流血……
白蔹他……
一股寒意骤然爬上尊煌的脊背,他甩出那一巴掌的力道,至今还震得手心泛麻。
尊煌眼中的愤怒瞬间转为了惊慌,这才意识到,他刚刚那愤怒的一巴掌能打死人。
“……白蔹,你没事吧?”
“白蔹……”
“……白蔹,你别碰瓷吓我……”
“白蔹……”
低垂着眼眸,逃避尊煌诛心话语的白蔹,仿佛是被抽去灵魂的躯壳,任尊煌怎么叫,他毫无反应。
看不清白蔹的眉眼情绪,只能看到他唇角不停流血,血迹顺着下巴蜿蜒滴落,隐匿进他黑袍衣襟内,也有几滴血珠,染红了袍摆上纹绣的仙鹤图腾。
“白蔹……”尊煌手心一片湿黏的冷汗,知道自己闯祸了,他起身,想去隔壁叫鬼卿找医生过来。
但。
他手腕被人攥住。
尊煌愧疚慌乱的眼眸,对视上白蔹抬起的猩红目光。
“尊煌……”似乎是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白蔹嘶哑的声线很低,轻轻的,自嘲的,仿佛是在喃语。
“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