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餍足后。
沈醉宴抱着裴蜜走出书房,去往顶楼的温泉池。
温泉池内热雾萦绕,四周全是特制的透明玻璃,从里向外看落日晚霞一览无余,外面却窥不到温泉池内一丝春光。
“乖,泡一会儿,就舒服了。”
沈醉宴嗓音低哑性感,透着餍足的愉悦怜惜。
裴蜜面颊酡红,轻嗯了一声,趴靠在沈醉宴怀里,妩媚惑人。
“阿宴,你想要什么礼物?”
前几日,沈醉宴送她价值二十几亿的珠宝首饰,裴蜜一直记在心里,想着送什么给沈醉宴回礼好。这两年,沈醉宴送她的礼物不计其数,她却没送过沈醉宴任何东西。
那种收到礼物的惊喜感,被心爱之人在意珍惜的感觉,裴蜜也想沈醉宴体会拥有。
闻言,沈醉宴喉结滚动,温柔的眼眸里笑意深邃,“你。”
裴蜜软软娇嗔了声,音色酥骨,潋滟美眸却已有了主意,“好,那我就把自己送给阿宴。”
M国。
尊煌一觉醒来后,天色大亮,身侧空荡,他的白t恤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边,胸膛赤裸,脖子上一抹类似蚊虫叮咬的红痕。
t恤!?
上一秒还迷迷糊糊找白蔹的尊煌,在看到自己脱掉的短袖后,惺忪的睡眼骤然瞪成了铜铃。
白蔹脱他t恤!?
尊煌惊慌失措,犹如被玷污的黄花大闺女般满脸悲痛颤颤巍巍地掀开腰间的被子,低头往下看。
裤子还在!
阿弥陀佛!
尊煌猛然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弥漫着檀香气息的床上,修长的手指揪卷着被角,心中暗骂着白蔹变态,辜负了他的信任。
发誓今晚绝对不会再陪睡!
鬼卿休想再用道德绑架他!
不过……尊煌疑惑蹙眉,舌尖轻舔下唇,思考着他为何在白蔹身边睡得这么沉????
早已刻进骨血里的敏锐警觉统统不见!
连白蔹脱掉他上衣这种胆大包天的荒唐动作,他竟然丝毫未察觉,睡得像归西,简直耻辱至极!
难道……
尊煌眯起的墨眸闪过一道寒光,他咬牙骂了句脏话,迅速下床,拎起叠得整齐的白t恤,暴走出了房间。
楼下。
厨房里,一身玄色黑袍的白蔹站在流理台前,眼眸低垂,骨节分明的长指握刀,将珍贵的野生黑松露切成薄片。
一旁的盘子里搁着腌制的牛排,灶上小火慢炖着山药栗子糯米粥,热雾萦绕,香味浓稠,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温馨。
“我给他下安眠药,还不是为你谋福利,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兴师问罪,让月老啃这玩意儿,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鬼卿靠着流理台碎碎念,撕着干巴巴的面包片,盯着白蔹的侧颜,替自己的月老行为邀功辩解。
“昨晚你没抱?没亲?四片安眠药而已,不会对尊煌的身体造成任何影响,而你,让月老啃过期两天的面包片,搞死月老,谁还给你们牵线?”
“你这人不能处,爽完,就护犊子的反咬一口,不讲理!”
白蔹专心致志的准备黑松露牛排,是尊煌平时喜欢吃的口味,压根没看鬼卿一眼。
懒得听鬼卿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纵使再觊觎渴望尊煌,也不愿以药物的方式得到。
是药三分毒。
且,尊煌不傻,他能发现的端倪,尊煌醒来也会察觉。
楼梯上响起一阵急匆的脚步声,似裹挟着怒火,又沉又响。
鬼卿闻声戳了下白蔹的手臂,等白蔹的眸光望过来,他勾唇调侃,“你宝贝疙瘩下来了,听这狂躁的脚步声,啧啧,你昨晚,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