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下有枪，不要，你就杀了我……
尊煌他们四人之间的信任情谊，是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哪怕惨死在对方枪口下，也坚信是枪支走火。
无论如何，尊煌不会杀白蔹。
他做不到。
但白蔹……
“别亲我……”尊煌侧头躲避着白蔹的吻，狂躁嗜血的疯狼，瞬间变成了惶恐的小绵羊。
那种被白蔹碰触，身体逐渐软掉的感觉，让尊煌羞耻又无措，连拒绝的声音都似欲拒还迎。
白蔹此时已经疯了，束缚困压在心底的野兽冲破枷锁，再没了克制顾虑，他埋首在尊煌颈间，薄唇肆意侵占，大手圈紧尊煌劲瘦的窄腰，想贴的紧一些，再紧一些，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
“我说了，枕头下有枪，楚楚不想要，就杀了我。”
白蔹声线哑喘。
明显感觉到尊煌的身子因这句楚楚僵硬了一瞬。
“楚楚，楚楚……”白蔹薄唇贴上尊煌烧红的耳垂，喉结滚动着，一声一声唤着尊煌曾经的小名，蛊惑着他的心神。
尊煌又羞又恼，下意识抬起手，想狠狠在白蔹头上盖一巴掌。
但……
白蔹已经被他打聋了。
抬起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又缓缓放下。
尊煌闭眼，放任白蔹吻他。
算了，不跟醉鬼一般见识。（呜呜呜呜呜他赖不过疯批白蔹，又跑不掉！）
算了，让醉鬼亲几口好了，又不掉一根头发，不少一块肉。（呜呜呜呜呜他的贞操！）
“楚楚……”
“楚楚是我的，这里，这里，全部都是我的……”
空气燥得仿佛燃烧了起来。
等尊煌脊背陷入柔软的床铺，他才后知后觉，白蔹不止想要亲亲。
但，为时已晚。
尝到甜头隐忍蛰伏了数十年的狐狸，就算此刻殒命，也无法停止。
“楚楚恨我吧，我爱你……”
翌日下午。
尊煌溢出生理性泪水的眼尾殷红难消，没少哭，在迷乱的睡梦中缓缓醒来，入目便是男人壮硕的胸膛。
他眼瞳瞪大，瞬间清醒僵硬。
他唇瓣颤抖，酸疼的后腰，提醒着他昨夜的荒唐。
他和白蔹……
“楚楚醒了？”
白蔹温柔暗哑的嗓音落在头顶，被子下，他长腿缠住尊煌僵硬的脚踝，以防逃走。
尊煌白皙的俊脸臊得通红，咬牙闭眼，试图打消想和白蔹同归于尽的念头，但暴戾怒火直冲脑门，他抬头的瞬间，大手掐住了白蔹的喉咙。
本就未结痂的伤口，再遭重创，鲜血骤然涌出。
“楚你妈！”
“白蔹你他妈的敢……嘶！”
腰部肌肉的拉伸，消减了尊煌赤红眼眸里的羞耻阴狠，他疼得蹙眉，手上索命的力道随之松懈了几分。
昨夜白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该做的不该做的，几乎全做了……
白蔹不挣扎，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他该承受的，他不无辜，更不后悔。
两人眼神对峙。
一个深情似海。
一个怒火凛冽。
他抬手，指尖落在尊煌掐着他脖子的手腕，取悦尊煌扯破的唇角缓缓勾起，“你现在没力气，杀不了我，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等你好一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