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煌含糊不清的咕哝。
开口时,粘稠的糖渍,滴落白蔹黑袍。
没有了一丝燥怒。
似是撒娇。
“嗯,这就剥,楚楚等一等。”
白蔹安抚的嗓音低哑温柔,泛疼的胸口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双手绕至尊煌背后,从攥着糖果的手心里,抽出一颗,无须看,长指娴熟的撕剥开糖纸,另一只手抚落尊煌腰侧,轻推,示意尊煌直起身吃糖。
指尖捏着的糖球,再次被柔软的薄唇噙走。
尊煌又主动趴靠在了白蔹肩膀,墨眸紧闭,摄取着甜味,狂躁阴沉的俊脸,此时只剩乖巧,像极了闹累疲倦的大型犬,只想和主人贴贴,满是依赖。
“还要吃。”
“好。”
第三颗牛奶糖喂进尊煌嘴里。
尊煌攥得泛白的手指,逐渐放松。
第四颗牛奶糖喂进尊煌嘴里。
尊煌放松的手指,环住了白蔹的腰。
电梯到达顶楼,开了一瞬,又关上,驶下一楼。
中途,有医生,护士,或是病患,数次按开过这部电梯,目睹两个俊朗非凡的男人亲密相拥,诧异过后,便是磕学家的兴奋姨母笑,没有人进去打扰。
“叮——!”
一楼,电梯门开。
尊煌率先走了出来,神色冷淡,墨眸残留着丝缕猩红,狂躁的情绪已经被压制,人恢复了正常。
白蔹紧跟其后,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他温柔的视线,紧紧锁定尊煌的背影。
到达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
尊煌去洗澡。
白蔹用平板点了午餐。
两人默契的谁都没再提“昨夜”,“巫丞”,仿佛刚刚重症监控室外的争吵没有发生。
尊煌性子极其傲娇,在冷静下来后,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妒妇般的狼狈行为,绝对不会承认,他将白蔹归纳为私有物品。
不允许别人惦记觊觎白蔹,更不允许白蔹和别人亲近。
白蔹是他的东西,他不要,也是他的。
而白蔹,恰恰太过了解尊煌。
他知道,尊煌不是吃醋。
只是领地,私有物品的独占欲作祟罢了。
白蔹不怪尊煌的自私。
是他一手把尊煌宠惯成这样的。
尊煌既不要他。
也不许他看别人。
爱上尊煌,白蔹认命。
只要尊煌身边没有其他人,他会藏起一切“唾手可得”尊煌的下流手段,甘愿无名无份守着尊煌一辈子。
浴室里,水流声停止。
尊煌穿着一身黑色浴袍,走了出来。
他一手拿着毛巾,敷衍的擦了两下滴水的短发,便扬手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他迈着大长腿,朝着餐桌前的白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