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饼干吧你!”
尊煌掏出一块奶油小饼干,塞喂进白蔹嘴里,“吃吧吃吧,省得总说一些不要脸的骚话,烦人!”
白蔹如愿以偿,桃花眸深邃含笑,他嚼着小饼干,喂给了尊煌一颗樱桃。
十分钟后。
两盒新鲜的樱桃,只榨了一杯樱桃汁。
换作往常,尊煌一人独享,且心安理得。
这次,尊煌喝到一半,突然想起白蔹。
“……那个,你要不要喝?”
沙发上,尊煌侧眸望向身旁的白蔹,晃了晃还剩下小半杯的樱桃汁。
白蔹正用笔记本电脑办公,为了和尊煌贴在一起,电脑是搁在腿上的。
问他?
“我吗?”
白蔹惊讶到怀疑自己读错唇语。
看到尊煌点头,黑曜石般纯粹的墨眸直直盯着他,白蔹心跳骤然失控,灼烫的视线,落在尊煌沾染着樱桃汁的殷红唇瓣。
泛着致命的光泽感,诱人采撷。
白蔹开口,清润的嗓音哑了几分,“楚楚真给我喝?”
尊煌被白蔹火热的眼神,盯得有些紧张,他下意识舔唇,“嗯,我喝不完……唔!”
话甚至还没来及说完,一道高大的黑袍身影,扑来。
电脑摔落地毯,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响。
尊煌手里端着的樱桃汁倾斜,差点全部浇在脸上,但,下颌脖颈,胸膛衬衫,难逃浸染。
“……唔……白蔹……!”
殷红的樱桃汁,犹如红酒,顺着尊煌优越的下颌线滴落,流淌,他整个人被压困在沙发靠背和白蔹强势的怀中。
所有挣扎呜咽,尽数被吞噬。
直到——
白蔹“节俭”至极。
似乎不浪费,不放过,一滴樱桃汁。
得到空气时,尊煌已经没了力气,他眼尾猩红,似含着水光,连谴责骂人,都没了凶煞威慑,软绵绵。
“……白蔹你混蛋……又……又欺负我……”
止疼针,只维持了两个小时。
沈醉宴疼醒过来,出了一身虚汗。
但,人精神好了许多。
裴蜜喂沈醉宴喝了两碗鸡汤白米粥,他现在只能吃流食。
好在沈醉宴很乖,不挑食。
乖乖输液,吃药。
也很能忍痛。
“蜜儿。”
养伤恢复中的沈醉宴,清醒时,温柔依赖的视线时时刻刻黏在裴蜜身上。
“嗯?”裴蜜轻挑雾眉,揉按把玩着沈醉宴完美的手指,她红唇勾笑,美眸与沈醉宴对视。
沈醉宴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他记得很清楚,在谈判地点的大厦里,他看见了一个极其神似裴蜜的女人,大概三四十岁,无论身段还是容貌,风韵犹存,气质出众。
沈醉宴当时便怀疑,此女人可能和裴蜜的身世有关。
也正是因为走神,沈醉宴才会遇袭重伤。
“嗯?阿宴想说什么?”
沈醉宴斟酌再三,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扯了扯唇角,“没什么,就是稍微有一点疼,想要蜜儿的止疼药。”
“好~”
裴蜜从椅子上起身,微微弯腰,在沈醉宴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薄唇轻吮了下。
“有效果吗?”
沈醉宴眼底的笑意,掩盖住了深晦的情绪,“嗯,比白蔹的药,还管用。”
他知道,裴蜜的童年不比他好多少,甚至,比他还残忍凄惨。
倘若那女人真和裴蜜的身世有关联,裴蜜不是孤儿,尊煌他们又是何种途径遇到的裴蜜?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