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宴撒娇的小绿茶手段一使出来,裴蜜就被迷得七荤八素,心软得一塌糊涂。
“那我喂你吃糖葫芦?”
裴蜜微微倾身,往前,晃了晃手中的两串夹心糖葫芦。
这两串是她亲手做的,特意取了果核,分别塞了甜豆沙,核桃仁。
沈醉宴侧头避开送到嘴边的糖葫芦,“不要这个。”
“那吃甜豆沙的?”
裴蜜故意装作不懂,换了一根糖葫芦,这次直接碰上沈醉宴紧抿柔软的薄唇。
糖浆裹挟着山楂的清香萦绕在沈醉宴鼻息间,都喂到这种份上了,沈醉宴只好张嘴,咬了半颗山楂,细细咀嚼。
甜豆沙的味道太过浓郁,盖过了山楂原本的酸甜。
不算好吃,勉强可以。
裴蜜笑问,“好吃吗?酸不酸?”
沈醉宴吃东西一向慢嚼细咽,很是斯文,等他咽下嘴里的豆沙夹心山楂,如实地给出评价。
“过甜,甜豆沙抢了山楂的味道。”
而山楂,抢了裴蜜原本该哄他的亲吻。
裴蜜吃了剩下的半颗,刚嚼了一口,便雾眉微蹙,确确实实太甜了。
“好难吃啊,给你。”
出于习惯,又或是挑逗,裴蜜俯身吻下。
觊觎期待已久的沈醉宴,弯眸接纳。
卷过细碎的糖浆山楂,一触即离,纯粹的仿佛只是喂个山楂。
裴蜜起身,将齁甜失败的糖葫芦随手放到一旁,她单手支撑趴在床缘边,另一只手轻轻抚撩着沈醉宴微翘泛红的眼尾。
她音色软而勾人,“想我怎么哄?”
沈醉宴浅染口红的唇瓣,再度张了张。
他虽然腿不能动,但核心力量强劲,在裴蜜红唇覆落之际,沈醉宴大手撑床坐起了身。
尽情吞噬花掉的口红。
沈醉宴扣紧裴蜜细软的腰肢,将人抱到腿上。
豆沙的甜腻,薄荷烟草的味道,混在一起。
很快,微凉的薄荷起了火。
“宝贝,还想知道吗?我可以违背承诺,告诉你。”
裴蜜美眸潋滟颤颤,“不重要了,我不想再知道……”
封莞穗没有沈醉宴,没有尊煌重要。
就算有血缘关系又如何?
生而不养,更加令人憎恨。
“阿宴……”
沈醉宴不满意这点浅尝辄止的甜头,低哑诱哄,“宝贝乖,换个我更喜欢的称呼,我还没被哄好,心还疼着呢。”
黑色旗袍滑落,裴蜜锁骨处的梵文刺青上红痕醒目。
从沈醉宴受伤出院以后,就特别喜欢在她身上留痕迹,或许是缺乏安全感,只有标记留印,他才能稍微安心。
还会不厌其烦的让她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
每一声,他都温柔沉迷的应。
“……更喜欢的……老公吗?”
故意用懵懂的语调说出最致命的撩人话。
沈醉宴浸满欲念的眼眸弯起,他笑,“嗯,老公在,乖,再喊十声。”
极光雪岛。
恶劣的暴风雪,咆哮凛冽的寒风,再次笼罩整座岛屿。
白蔹提前熬好了驱寒的姜汤,惴惴不安地来回在客厅里踱步。尊煌今天抵达极光雪岛,屋外暴雪不停,他担心会出事故。
从下楼等待的这两个小时里,白蔹后悔了无数次不该来这里。
如果他知道尊煌会找来兴师问罪,他一定去春暖花开的地方。
顾北阳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精致的狐狸眼黯淡湿红,套在卫衣里的瘦弱身躯像是折弯的芦苇,他驼着脊背,双手搭在膝盖,头垂得很低。